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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眼眸低垂,自己这可不是病,而是毒。
“多则几年,少则一年半载。”
“那还得仔细养着。”
也就是说,他们的近期是不可能回京的。
她暗思着,不知现在的恭仁帝在干什么?大概是成日无所事事地逗鸟溜狗吧。
而自己曾穿越的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光景,是不是还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还是已嫁给古今第一无用的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恭仁帝。
曾经的身份,她并没有多大的留恋。
如今换个活法,倒是没什么可挂怀的。
她顺势坐在床边,眼睛瞥到床边的书,竟是一本医书。
难怪耿小子说药方都是他开的,原来真的在日日研究药方。
被褥下的腿伸得笔直,她不由想到昨天早上的事。
这屋子虽然简陋,可收拾得很干净,而且也没有什么杂物,怎么会有老鼠?
她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前天夜里,自己好像在半睡半醒间啃猪蹄子来着。
莫不是…
好哇。
竟然敢骂自己是老鼠,她“呼”
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长得可像老鼠?”
顾安眼一抬,眸光晦涩。
她昂着头,“我竟不知在相公的心中,我居然归类为一只老鼠。
你病成这样,嘴上却还不留德,可见还是病得太轻了。”
那晦涩的目光猛然幽深,暗露杀机。
杀机来得快,自然去得也快,须臾间已消散无踪,只余阴沉。
能以残疾之身号令天下,这样的男子岂是太平年月中长大的周月上能直视的?
她大眼骇得发直,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心“咚咚”
地跳着,自己真是大意,错把老虎当病猫。
虎再生病,也是百兽之王,岂是温顺的猫儿。
“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就算被人说成老鼠也不与人一般见识。”
她“腾腾”
退几步,假装搬个凳子要去外面晒太阳。
坐在太阳底下,看着外面忙活的耿今来。
这个耿小子,以后可是百万军中之首,她还是少惹些的好。
耿今来不时偷瞄着她,觉得她难得乖巧。
现在看着,倒还有几分淑静。
他想着,这女子若能在少爷身边呆个几年,必然不比京中一般的小姐差。
周月上哪里知道这小子的想法,若是知道少不得轻啐一声,谁稀罕。
有了中午的交锋,晚上的饭菜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