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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4页）

&rdo;&ldo;他让你走的?&rdo;我睁大跟睛莫明其妙地望着他。

&ldo;先生，我并不是说他把我解雇了，而是说好了不久我还要回去侍侯他的。

可是，让我走是他的意思，而且我在这里跟我老父亲在一起，他还给我适当的报酬呢。

&rdo;&ldo;可这是为什么呢?乔治斯，为什么呢?&rdo;&ldo;我确实说不明白，先生&rdo;&ldo;那你没有问一问?&rdo;&ldo;没有，先生。

我觉得，在我这种地位是不能这样问的。

波浴先生总是有他自己的主意，先生。

他是个非常聪明的有身份的人。

我向来就很了解他，先生，而且尊敬他。

&rdo;&ldo;是的，是的&rdo;我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

&ldo;他很讲究穿着，可是他‐把他的服装也弄得太外国味儿，太怪模怪样的了。

不知道您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当然啦，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毕竟是个外国人嘛。

他的头发也是那样，还有他的八字胡。

&rdo;&ldo;啊!那有名的八字胡。

&rdo;当我想到他是多么为他的胡子而自豪时，我心里感到一阵刺痛。

&ldo;是呀，他对胡子大有讲究呢，&rdo;乔治期接着说道。

&ldo;他戴胡子的方式不算很时髦，可是他戴着它很相称，先生，不知道您是不是明白我的话。

&rdo;我说，我很明白。

随后，我轻声地喃喃说道，&ldo;我猜想，他的胡子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染过的吧?&rdo;&ldo;他的确‐呃‐略微修饰过他的胡子‐可是头发却没染过‐最近几年没染过。

&rdo;&ldo;瞎说&rdo;我说道:&ldo;他的头发黑得象乌鸦似的‐看起来象是假发，特别不自然。

&rdo;乔治斯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ldo;对不起，先生，那就是假发。

近年来，波洛先生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带上了假发。

&rdo;我想，一个贴身另仆对他主人的了解竟然胜过了他最亲密的朋友，这是多么奇怪呀。

我又扯回到那个使我迷惑的间题上，&ldo;可是，你确实不清楚为什么波洛先生要打发你走吗?想想吧，伙计，想一想。

&rdo;乔治斯努力想着，不过很显然，他是不大善于思考的。

&ldo;我只是觉得，先生，&rdo;他终于说道，&ldo;他把我打发走，是因为他想雇用柯蒂斯。

&rdo;&ldo;柯蒂斯?他为什么想要雇用柯蒂斯呢?&rdo;乔治斯又干咳了几声。

&ldo;嗯，先生，我确实说不明白。

我看见他的时候，我觉得他好象不是一个‐对不起‐特别机灵的人，先生当然，他身材很粗壮，可是我几乎不能想象他会是波洛光生喜欢的那种人。

我觉着，他曾经在精神病院当过一段助手。

&rdo;我凝视着乔治斯。

柯蒂斯!难道波洛坚持不肯向我多说的原因就在此吗?柯蒂斯，这个我唯一连想都没想过的人!是的，波洛满足于让我在斯泰尔斯的客人中间细细搜寻那位神秘的x;然而，x不是一位客人。

柯蒂斯!在精神病院当过一段助手。

我记不清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样的事，那些曾经是精神病院和疯人院的病人，有时候会被留下来或返回到那里去当助手的。

一个怪里怪气、不爱讲话、模样蠢笨的人‐一个因为自己的某些奇怪而别扭的原因也许就会去杀人的人……倘若是这样的话‐倘若是这样的话……哎，这么说，一大片疑云从我的身边交臂失之了!柯蒂斯‐?尾声（阿瑟黑斯廷斯上尉的批注:我的朋友赫克尔波洛死后四个月，我得到了下述手稿我接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通知，到他们的办公室去一趟。

在那里，&ldo;根据他们的委托人，已故的赫克尔波洛先生的嘱托&rdo;，他们交给了我一个封好的小包。

我现将其内容复述如下:）赫克尔波洛写下的手稿是这样的:我亲爱的朋友当你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死去四个月了。

我盘算了很长时间，是否要把写在这里的东西写下来，现在我主意已定，认为有必要让某些人明瞭第二次&ldo;斯泰尔斯事件&rdo;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