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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去洗帕子,背对着容祀听到盆中的水声,自己颈间也有些热。
一转身,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吓得她心脏登时跳到嗓子眼。
容祀赤着上身,两手紧紧环着她的细腰,脑袋埋在她颈间,瓮声瓮气道:“我也为你做过桃木剑。”
许久前的事了,那会儿他们在临安。
赵荣华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只是那桃木小剑,实在有些不起眼,后来不知怎的,再没看见,想必也是丢了。
她断不可能当着容祀的面承认这些,遂只嗯了声。
容祀抚着她的脸,啄了啄唇:“嗯什么?”
殿下送的桃木剑,自然是天底下顶好的东西。”
呵。”
容祀轻笑,手下用了力,勒的赵荣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骗子!”
他带着不满,几乎掠夺了她胸腔肺腑内所有的空气,迫的她不得不仰起脸来,被动承受他所带来的生机,一点点的赠与,当她稍稍缓过神来,又是一通野蛮地啃咬,如此几次,手中人已软若一汪春水,任他摆布。
事毕,他握着她的后脑,让她抵住墙壁站定,“你让傅鸿怀拿走了鳝羹。”
赵荣华两颊绯红,一双眼睛更是明亮如许:“是将士们抓的黄鳝,你受了伤,自然不能吃这些东西,万一发起来,又痒又难受,宓先生的药也就白费了。”
那你还做。”
总要有人吃,我便顺手做了。”
练字倒也没累着你,孤还是心软,明日需得加练,再把第二册一同抄了才好。”
我累。”
赵荣华从他手中起来,急急打断了他的安排,“我手都要抄断了,写的字还是歪歪扭扭,我不能不练字吗,为什么我就一定得写一笔好字呢。”
你爹当年可是进士科头名,那笔字得了多少人追捧,现下都还有书生仿他的字迹,你作为赵英韶的女儿,若是连笔好字都写不出,岂不是败坏他的名声。”
容祀说的理所当然,随即走到塌前,抱着软枕趴下,将伤处露在外面。
你都没夸过孤的手艺,却还说傅鸿怀刻的好。”
声音含在嗓子眼,叫人听不清楚。
赵荣华拿着伤药,绷着小脸涂到他身后,手下没轻没重,故意按疼了些,容祀咬着牙关,额头鼓出青筋,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就是自私。”
赵荣华涂完最后一处,将药膏合上,转头就要往外走,容祀一急,顾不得腿上的伤,跳起来就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到跟前恼道:“孤哪里自私?”
他还没气她丢了他刻的桃木剑,她倒有理了,还当着自己的面公然说旁人好话,傅鸿怀哪里比得过他,十指粗硬跟木头似的,便是雕个鱼戏莲叶,又能好到哪里去。
多半都是奉承阿谀!
赵荣华被他拽的走不掉,暑热上来,就像兜头被人蒙了一层油布,又闷又燥,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你喜欢的东西,便一定要精益求精,不管我如何不喜笔墨,还要逼着我去练去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明明不占理,还要强词夺理,我不跟你辩驳,不是我理亏,而是我跟你说不通,你这个人,总叫我没法平心静气地说话…”
谁能叫你平心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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