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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花树下，那个亭亭站立的倩影，是梦吗？

&ldo;公公？&rdo;司马晔又叫了一声。

&ldo;老……老奴在！

&rdo;他拼命地眨眨眼，身影仍在，清丽的面容上泪光闪烁，&ldo;那，那不是……&rdo;他结结巴巴地扭头看向孔综。

孔综含笑点头，又摇头，&ldo;那是小的在外面为皇上请的神医，医术极为了得。

&rdo;

&ldo;真的吗？&rdo;沈公公皱纹堆到了一处，双唇哆嗦着，不顾皇上行动不便，踉跄地冲上前，颤微微地抓住千姿的手，&ldo;小……不，大夫，你可来啦！

老身好想念你呀！

&rdo;

千姿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司马晔身上移开，淡然一笑，轻摆下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司马晔此时的模样，以他尊贵骄傲的性格，是不愿她看到的。

她现今只能不让他发觉她已回来。

近乡情怯，一走进洛阳的街道，看着熟悉的一切，她突然也没了勇气。

孔综体贴地把她送到了楼外楼，看着后院中一园的药糙，听钱卫絮絮叨叨地说皇上在她的寝室一坐半天，她什么都不愿多想了。

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到他。

早知他失明，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消瘦，比起分别时，他已老了许多。

他还未到而立，但那种沧桑却如风霜催残多年似的。

不舍、疼惜的泪水无助地狂奔，她好想紧紧地拥着他，给他快乐、给他欢笑。

&ldo;唉，不要为难人家大夫了，朕的眼疾是天意，治不好的，让大夫走吧！

&rdo;司马晔漠然浅笑。

&ldo;不！

&rdo;先发话的是沈公公，&ldo;皇上，这次的大夫不一样，老奴找了她很久，如何也不能让她走的，皇上。

&rdo;

&ldo;唉，每次你都这样，过来吧，扶朕去御书房。

&rdo;司马晔叹了口气。

千姿拭去泪水，嫣然一笑，让沈公公慢行，她举步上前，轻轻地抓住司马晔的手。

只这一触，两人心中都颤动了下。

&ldo;你是谁？&rdo;温软的柔夷，盈握着无尽的关心。

千姿羞窘地回过头，孔综会意：&ldo;皇上，是大夫，大夫是个……哑巴，从今以后，她会替代沈公公的位置，一边照顾你，一边医治。

&rdo;

&ldo;她是女子？&rdo;司马晔皱起了眉，感到掌心中的手的颤动。

&ldo;她也是大夫。

&rdo;沈公公不正面回答，含蓄地说。

&ldo;呵，是呀，大夫没有男女之分，能治好病便是好大夫。

&rdo;孔综怕皇上拒绝，也忙接话。

&ldo;但是不方便。

&rdo;口中虽如此讲话，却没有松开掌心的小手，那是久违的一种温暖和体贴，让他生起一种联想，好象是某位小女子含笑在身边。

&ldo;皇上可移居到紫云殿，那里房间多，便于治病，也方便朝臣们议事。

&rdo;这是千姿来的时候建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