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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眸子一亮,肯定了林正威的想法,捧着手中蚕宝宝,终于静下心来探究慕少白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如若不是上官末身中她无法解的蛊毒,她恐怕信蛾死透了也不会想起慕少白来。
对慕少白,慕容晓心有愧疚,不过是仗着他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自得了宗女身份,慕少白视其为苦海明灯,为其掏心掏肺恨不得肝脑涂地。
然而对她而言,慕少白不过是个好看的“姐姐”
,一个要好的玩伴,一个儿时的榜样。
离开西南没有交集后就轻易抛诸脑后。
慕容晓清楚慕少白对上官末的怨恨。
上官末仗着兄长的身份,事事与慕少白为难。
慕容晓偏心,总是大条道理让人不能指责地拉偏架。
最浅显的,上官末错伤慕少白,她定会劝慕少白大度;若被错伤的是上官末,她恐怕会冷暴力慕少白,对其不理不睬直到气消为止。
这么明显的偏颇不公,慕容晓明白,上官末、慕少白亦心知肚明。
于是,上官末越发有恃无恐,慕少白越发心生怨怼。
“都是我造的孽。”
慕容晓捂脸,有点无地自容,“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寻他一回。”
听到慕容晓要以身犯险,林夫人绝不认同,“这听着就非常人所为,慕少宗主恐已入魔,你岂能以身犯险。”
入魔?慕容晓自知她魔起来要更恐怖。
看着一脸担忧的林夫人,慕容晓为慕少白辩解。
“少白乃魅宗天蛛罚恶使,嫉恶如仇,杀的多是为非作歹穷凶极恶之徒,平时蚂蚁都不踩的。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存心要我兄长性命,或是有什么灭绝人伦的想法。
他不过是想见我,想我践诺而已。
我找他好好道歉便能完事。”
“多年不见你如何确定一切如故。
你昨夜不清醒,没见他一头杀红眼的困兽一般,道个歉能完事?”
林正威不敢苟同。
林夫人听着脸色刷白,伸手拉慕容晓。
慕容晓轻轻躲过,“他成今日模样多半在我,我负他良多,理当亲自见他。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如果光是慕少白一个,林正威当然相信不会有万一,现在坏就坏在还有个仇深似海的横龙岭,也不晓得昨夜慕少白有否逃出生天,现下寻找慕少白无异羊入虎口。
林正威劝诫道,“慕少宗主对你可以没有坏心思,无奈会有有心之人布局,此事你最好还是交给长辈处理。
以你身份这么私下乱来,万一有个闪失,西南乃至整个洛阳都会天翻地覆。
你是嫌昨夜动静还不够大?”
慕容晓明白林正威言之有理,但无法袖手旁观,“大庄主从来只顾大局,不顾他们死活。
让我待在这方寸之地稳坐钓鱼台,恕我没有这种境界。”
盯着已经吐丝结茧的蚕宝宝,慕容晓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林正威无奈,清楚合梅庭镖局之力也拦不住这疯丫头,拒绝只会让局面更难收拾。
只得稳住她,“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好好待在这,我让正风随那信蛾去打探虚实,先找到慕少宗主行踪再说,如何?”
慕容晓想想也不无道理,加之身子不舒坦现下跟人动手占不了便宜。
再想林正风武功不俗,应能自保,一双杏仁目水汪汪地瞅向林正风,“就不知林公子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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