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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对劲（第2页）

&esp;&esp;这男人的忍痛阈值高得异常。

&esp;&esp;她收回视线，不再多说。

&esp;&esp;这并非逞强，而是事实。

&esp;&esp;凌昀晏的身体比一般人更能适应疼痛，从小习惯了残酷训练，他知道自己的极限，但这次，他的极限似乎被推到了边缘。

&esp;&esp;她侧眸打量他，胸口起伏急促，却异常稳定，并没有因失血过多而陷入虚脱状态。

&esp;&esp;换作普通人，内出血应该会造成明显的低血压、意识恍惚，甚至四肢冰冷。

&esp;&esp;可他没有。

&esp;&esp;他的身体，彷佛已经习惯了在崩溃边缘运作，这……不应该是正常人的状态。

&esp;&esp;他的神经系统，甚至他的组织修复能力，可能都经过某种程度的调整。

&esp;&esp;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方向盘。

&esp;&esp;对于这种不合常理的生理反应，她应该感到兴奋，像是在剖析一个完美的活体样本。

&esp;&esp;可不知为何，胸口浮现一丝不耐烦的闷意。

&esp;&esp;——如果他死了，她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esp;&esp;她讨厌无意义的死亡。

&esp;&esp;她皱了皱眉，不确定自己是在惋惜一个有研究价值的对象，还是……有别的理由。

&esp;&esp;「凌昀晏。

」她忽然开口，语气与刚才不同，像是在确认什么。

&esp;&esp;「嗯？」

&esp;&esp;「你的身体，有没有经过什么『特殊处理』？」

&esp;&esp;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esp;&esp;她没有错过这一细微变化。

&esp;&esp;凌昀晏沉默，像在拒绝回忆什么不愿触碰的东西。

&esp;&esp;「……不知道。

」

&esp;&esp;伊轻轻没再追问。

&esp;&esp;这不是现在该深究的时候。

&esp;&esp;而凌昀晏却还在回味刚才那句话。

&esp;&esp;……她问我会不会痛？

&esp;&esp;他有点意外。

&esp;&esp;伊轻轻向来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她不会做多余的事，不会问没必要的问题，更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流露任何情绪。

&esp;&esp;可她刚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