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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具匠心、造型别致的走廊下,绿藤成荫,各色鲜花点缀,细蜂彩蝶在煦暖的春气里盘旋飞舞,好一派明媚的春日景色。
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的吴越,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手上托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檀香砂莲花瓣茶壶,有滋有味的品着香茗。
在他身后不远处,两名奴仆、两名侍女谦恭而立,奴仆手里拿着拂尘,驱赶着飞近的蝇虫,侍女则手托两方雪白的香帕,随时准备擦拭男主人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在前方偌大庭院中的那条曲折溪流内,慕琳正高挽着袖子与裤管,露出晶莹细腻、宛如白玉脂一般的肌肤,像一个男孩子一样,在溪水里不住追捉着一条条游鱼,不时一阵清脆欢快、如同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秀美绝伦的小脸上,不多久就泥一道水一道,整个变成了小花脸。
而在庭院西侧的凉亭内,一身青袍的风禹则沉腰扎马,双手合抱如圆球,下沉丹田,不住潜运着内劲。
兄妹两个一动一静,倒也相映成趣。
看着自娱自乐摸鱼的女儿,又看看勤苦修炼不辍的儿子,吴越品了一口香茗,满足的叹了口气,仰坐在太师椅上,心头只觉无限喜乐,忽然就想哼上两句小腔,以助此兴。
“老爷,该吃药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身后拿着香帕的两名侍女,手里忽然各多了一个托盘,一个上面放着一杯温水,一个放着一个玉瓶。
吴越眉头一皱,被人打断的好心情很是不愉,嘟囔道:“又要吃药,好好的人,都快变成药罐子了。”
对于向来和善老爷的抱怨,两名侍女轻轻一笑,只对着凉亭内那保持着沉腰扎马姿势两个多小时一动不动的坚毅身影努了努嘴,下一刻吴越老爷的气势立时一馁,终究不敢因为自己的不按时服药,从而打扰宝贝儿子的修炼,只得将侍女小心倒出的两粒丹药,和着清水,像是吃毒药一样囫囵吞下肚去。
自从替儿子挨了那一记玉符,至今已经十几天过去,伤势在儿子的精心照料下,加上吴家各类丹药、药膏的不限制供应,早在七八天前,吴越就已经痊愈。
只是那一玉符的后遗症也是极为严重,让他的内劲大为退步,由八层高阶直接变成了六层高阶,整整跌落了两个阶层;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就停在这个地步,休想寸进。
虽然心头很有一丝失落,但看到儿子眼神中的那丝内疚,吴越便大咧咧的故意表现的毫不在乎,私下更“嘿嘿”
笑着宽慰儿子道:“用我的两层内劲,换你的安然无恙,咱爷俩个的这个买卖,怎么算也是有得赚啊。”
后来自家主口中,吴越才得知,自己重伤,自己这个儿子直接暴走,打上金家门去,将金家的那只幕后黑手——内堂大长老金戈,给悍然击杀。
听到这个消息,吴越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后怕,强忍了半天,才没有将风禹喊过来痛骂。
在吴越看来,自己的这条命算什么,一个大钱不值,儿子的命比自己可是金贵的多,哪怕自己碎尸万段,他也不想儿子有一点儿不测、受一点儿伤害。
早在五天前,吴越就要结束休养,重新踏上工作岗位,却被家主直接下令,再养十天才允许工作。
而风禹这段时间也一直呆在家里,连修炼都当着他的面,就怕义父不按时吃药、或者跑出去打理家族事务。
无奈服下丹药,吴越顺手又抄起小茶壶,哼着小曲,就要再次享受自己的难得假期,忽然院落的门被自外推开,一名须发皓白、脸庞红润的老者,负手悠悠然溜达了进来。
“老、老祖宗?”
吴越浑身一颤,手中茶壶不觉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双手用力揉了揉眼,才确信自己真个没有眼花。
下一刻吴越自椅子上一下跳起身来,一溜小跑跑到吴云山跟前,生龙活虎的样子那里有一丝病态,脸色涨红,点头哈腰,一激动话就没了准头:“您、您老人家怎么到我的狗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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