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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嘭！

&rdo;他低低地说，而后一个人咯咯地笑出声来。

他翻过身平躺在楼顶，从怀里摸出了一只扁平的铁皮罐子，把里面的烈酒缓缓地倒进嘴里。

姆茨赫塔，库拉滨河区。

雨夜。

破败的灰色楼群中有粉紫色的霓虹灯闪烁，画面是一只抱着酒瓶的猪蜷缩在墙角酩酊大醉，招牌上是英文的&ldo;摇乐猪&rdo;字样。

客人顶着寒风和雨水走进酒吧，他笼罩在一件巨大的黑色风衣里，不合潮流地戴着黑色毡帽，大口抽着雪茄。

&ldo;先生，几个人？要吸烟的座位吧？&rdo;侍者上来接他的风衣，眯着灵活的大眼睛，&ldo;要不要找个年轻活泼的姑娘聊聊？&rdo;

&ldo;我来找个人。

&rdo;客人从帽檐下方看了侍者一眼，&ldo;给他这个。

&rdo;

侍者怔怔地看着客人，对面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像是西伯利亚的皑皑雪原一样冷硬，还有动物似的野蛮。

他没有来得及反应，客人便取出一把精巧的钢制刀具，把燃烧的雪茄头切落在他的掌心里。

随即客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松开。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侍者的面部痉挛，&ldo;放开，天呐，放开。

&rdo;

&ldo;不要动，不要动。

&rdo;客人微微地笑了起来，&ldo;疼痛只会因为你的轻举妄动而加剧。

&rdo;

他放开了手，侍者使劲甩掉了手里的烟头，而它已经熄灭了。

他舔着受伤的掌心，惊惧地看着客人。

&ldo;看，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它就熄灭了，你的痛苦也结束了。

&rdo;客人轻描淡写地说，&ldo;去告诉他，我来了。

&rdo;

越过几排酒柜，侍者向客人比了一个手势，不再跟进。

客人推开了一个小间的门。

这里隐蔽拥挤，堆着些杂物，光线不好，酒吧的喧嚣被隔在一层墙外了。

简陋的桌子上放了一瓶烈性的伏特加，已经见底了。

饮酒的年轻人趴在桌子上，扣着一顶青灰色的鸭舌帽，摇晃着手中的伏特加杯子，并不起身打招呼。

&ldo;你没有开枪，为什么不杀死猎犬狐？&rdo;抽雪茄的客人从桌上抓了一只不算干净的杯子，把酒瓶倒空，一口喝了下去。

&ldo;杀他是你的意思，或者直接来自于组织？&rdo;

&ldo;在这里我有决定的权力。

&rdo;

&ldo;对于我，你没有。

&rdo;年轻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抽雪茄的人不说话，大口大口地吐着青色的烟雾。

年轻人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在椅子里，他的眼神蒙眬，&ldo;他不同于朱斯特和海因斯。

la的特工里，猎犬狐是仅剩的几名精英之一，不过这只狐狸还太幼小，未必能成为他们的倚靠，而对我们而言，猎犬狐还有利用的价值。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