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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有了正君,就不要有侧君了,他一定会成为阿霜唯一的男人。
扶玉紧紧揽着阿霜的手臂,心想,等抵达了盛国京城,他就要跟随阿霜一起去觐见阿霜的母亲。
之后,则会再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让那些认识阿霜的人都目睹他与阿霜的幸福。
船队到达京城码头时,码头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厮等候在那里。
扶玉忍不住回头看了阿霜一眼,阿霜却习以为常地带着他走了上去。
小厮向她行过礼,说道,“太女殿下近来病得更重了,不能亲自来接殿下。”
“无妨,让阿姐好好休息,等过些日子我再去看她。”
扶玉更惊奇了,因为无论是在母亲的口中,还是传闻,阿霜与太女几乎是针锋相对的存在,关系并不好,而阿霜权势极盛,党羽众多,数次逼宫太女,她回京应当会有很多人来迎接才是。
怎么会只有太女的人在此,阿霜对她的态度也与传闻中不同。
看到他不解的眼神,阿霜笑笑,上了马车便对他解释道,“我出身低微,陛下也不喜欢我,那些党羽不过是拿我做个筏子,用来攻击太女一党,她们又不是我真正的心腹,自然不知道我的动向。”
而她真正的心腹都潜藏着暗处伺机而动,不方便露面。
阿霜握住扶玉的手,向他敞开心扉,“我与阿姐也不是你想象中那般,没有你之前,阿姐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
她说,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
他与阿霜之前虽已成了亲,但他总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与阿霜有一层隔阂在,他心头总是有些慌乱。
如今,听阿霜亲口承认了自己是她的亲人,扶玉只觉得晕乎乎的,脸也烧了起来。
他想,他会一直陪着阿霜的。
阿霜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但想起婚礼的事,她面上露出一丝担忧。
自己远赴扶余求娶扶玉,母皇必然恼怒自己如此肆意妄为,必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她倒是习惯了,可扶玉……
她看着扶玉还沉醉在幸福中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怕没法给扶玉一个体面的婚礼了。
果然,阿霜的折子递上去了好几日,宫里都没有什么回应,她的眼线悄悄递折子出来,说是那日皇帝怒极,摔笔砸盏,一连说了好几句狼子野心。
阿霜嗤笑一声,老不死的。
若是换了几年前,母皇尚且年富力强的时候,阿霜敢干出这样的事,只怕她早就把她杀了,哪里会在宫里干生气。
阿霜已经看透了她的外强中干。
皇帝待在皇位上已经几十年了,一开始倒是颇有建树,但随着时光流逝,她越发力不从心,但又死抓着权力不肯松手。
太女党和楚王党之所以斗得你死我活,都是皇帝的缘故。
她在位许多年了,朝政一直没有革新,已经许久没有开科举了,用的都是些老臣,许多人的官位一停就是许多年。
皇帝吝啬,不肯放权,又忌惮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儿们,朝臣就抓住了她这个心思,纷纷加入太女党和楚王党,互相攻讦,偶尔搞出什么大事情,皇帝就会给她们一点奖励,像是在奖励听话的狗。
那些人看似分属两党,其实都是皇帝的臣子。
近年来,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她拼了命地求仙问药,想要延续寿命,而朝中的风波也一次比一次大,两个月前甚至波及到了太女,让她一病不起,差点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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