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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反倒怒火冲天,沈宝寅怒视丰霆:“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找个合我心意的女人有多难,你故意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
&esp;&esp;丰霆冷冷看着他:“我在你的公寓门口等了你十个钟头,沈宝寅,你是不是不同人睡觉就会死?”
&esp;&esp;沈宝寅被他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置信,在他看来,丰霆为了杀他埋伏这么久才更可信。
&esp;&esp;“本来不会死,但是今晚上我很高兴,非常想做,所以可能会。”
沈宝寅反唇相讥,说完抬手整理了一下被丰霆抓皱的领口,瞪了一眼丰霆,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回你的香港去,别再来搅我好事。”
&esp;&esp;截至此时,出现了沈宝寅那天晚上第二件后悔之事。
&esp;&esp;如果他早知道丰霆对自己有所企图,他绝对不会逞口舌之快,更不会把同人睡觉挂在嘴边。
&esp;&esp;刚和丰霆错身,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一阵晕头转向,发现丰霆居然从后面把他扛起来,直接走进他刚才打开的房门里,然后一脚把门踢上了。
&esp;&esp;震天响声中,他骂骂咧咧地被丰霆压倒在床上。
今晚喝了很多酒,抬起手,很想给丰霆一巴掌,然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esp;&esp;但正如楼下那些人所笑话的,沈宝寅太瘦弱了,一米七八的个头,仅一百四十磅,像是天生比别人缺少几个器官,挥过去的手轻易便叫丰霆抓住。
&esp;&esp;后来沈宝寅经常想,他确实是少了个器官,他是真他妈缺心眼,否则不该那么多年都没看出丰霆的虎视眈眈。
&esp;&esp;“阿寅,你为什么要交这么多坏朋友?”
&esp;&esp;“你放开我!”
&esp;&esp;“放开你,然后你又去找一个暗娼?这种人有多脏你难道不知?”
&esp;&esp;“我从十五岁就是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要烂也早烂透了,你快放开我!
小心染你一身病!”
&esp;&esp;每说一句话丰霆就扒他一件衣服,沈宝寅哆哆嗦嗦抓住破破烂烂衣襟,丰霆简直太粗暴,他是真怕了。
&esp;&esp;“你怎么变得这么淫荡,一点也不珍惜你的身体?”
丰霆全然不客气,眼底炽热,粗喘着对他上下其手,“你一定要找个人上床?”
&esp;&esp;他们的对话裹缠着浓重的酒精气息,不仅是沈宝寅身上的,丰霆也喝了不少酒。
&esp;&esp;酒精实在是潘多拉魔盒,会把人催化成怪物模样。
沈宝寅第一次发现这个可怖事实,从此再不敢在丰霆饮酒以后和他吵架。
&esp;&esp;屋里连灯也没开,厚重的地毯和坚实的墙壁隔绝了大部分尖叫,后面的事情沈宝寅一点也不愿意回忆,他被丰霆死死压着,整个身体几乎嵌进柔软的床垫,嘴唇痛,胸口痛,四肢痛,像化蝶前一刻的蚕蛹,经历此生最黑暗的一个黎明。
&esp;&esp;那真的是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
&esp;&esp;沈宝寅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几次,醒来的时候,天仍是黑的,像被用粗糙木棍毒打一顿,腰几乎直不起来,意识也麻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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