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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闻笙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也是她觉得最奇怪的一点,按理说这梁嘉树明明是梁家族长的幼子,看目前这样梁家的话事人也是族长这一脉的,怎么会办婚礼躲在山里族地就算了,连亲兄弟都不来吗?
甚至他的名字也有些不太对劲,虽然是按字辈取得,怎么前面又是“耀”
,又是“荣”
的,轮到幼子却起名叫“树”
呢?
梁嘉耀咳嗽了一下,接过身旁人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才说道:“我和二弟不在官府任职,索性带人出去做生意了,城主给我们介绍了一条去北疆的商路,我们这是第一次走,因此去的时间长了些。
但是前几日一回来,就听说了家父的惨案,当时你们还没来,族地已经被城主封锁了,说要等你们来,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被勒了脖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是有些费劲,但还是一口气说完了,甚至有些祈求的看向两人,试图得到一些答案。
齐闻笙也露出些许悲伤,沉声说道:“据我们目前调查,几乎去参加婚宴的梁家人都没了,只有外围的孟家人估计跑了几个,但是你们可能也听楼侍卫长说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外来袭击的痕迹,这件事似乎是从主桌发生的。”
她说到这里,见梁家人都不可置信的睁开了双眼,只看向魏廷琮,让他把大油纸包递过来,继续低声说道:“还有一事。”
梁嘉耀茫然的看向她,他还沉浸在刚刚出乎意料的消息中,只呆呆的问道:“何事?”
“我们今天在院落里发现了一个人头,看起来似乎是你们的亲属,我想让你来辨认一二。”
齐闻笙有些迟疑的说道。
她是想试探一下这些梁家人,但是又怕这个刺激过大了,因为在她看来,这颗头很大可能就是那梁家族长的。
她还是不想把人吓疯或者吓死的。
见齐闻笙有些迟疑的看向他,梁嘉耀急忙回答,“我可以,让我看吧,其他人可以不看,我都认识。”
“你确定吗?我们发现的时候,这个已经在土里埋了几天了,实在是,要不我还是让仵作房的人去检查吧”
她似乎改了主意,又将包裹递给身后的冷漠男子。
两人趁机对了个眼神,魏廷琮见状就准备拿着包裹离开。
“不!
我确定,麻烦齐捕快了,我可以的,其他人出去吧,嘉荣?”
梁嘉耀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弟弟,如果真是他想的最坏的结果的话,要不还是不让弟弟在这了。
梁嘉荣抓住了大哥的手,“我也可以,要不别让嘉树受刺激了吧?”
“既然你们都在,不如让他也留下吧,指不定能刺激想起来什么。”
杜瑾有些犹豫的看向齐闻笙,用眼神询问着行不行。
齐闻笙只好有些犹豫的答应了,这却让梁家兄弟坚定了决心,不管是什么,他们都要亲眼看一看。
“行吧,还是稍微离远点先吧,毕竟味道也比较刺激。”
说是怕刺激到他们,其实齐闻笙是想离远点观察。
她叫来魏廷琮,让他帮助打开裹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裹,一层层打开外面绕紧的麻绳和油纸,直至彻底展开了这个包裹。
最先露出的是干枯花白的头发,她一下拨开,紧紧盯着面前几人的表情。
梁嘉耀瞪大了眼睛,梁嘉荣大张着嘴,满眼不可置信,但是奇怪的是梁嘉树,齐闻笙紧紧盯着他,只见他眸光微动,似乎完全不认识面前的人。
甚至还微微侧开头,有些厌恶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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