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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岳丰盛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你儿子的死和他有关,我不得不怀疑你那套儿子回来的说辞是为了掩盖你杀人编造的。”
听到这话的陈良娣显然感受到了冒犯,眼含泪光地冲齐飞反驳着:“如果我要杀他,二十多年前,我儿子死的时候就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七老八十。”
钟葵的声音传来:“你有心结,这张照片是冥冥之中让我们找到的,让你打开这最后的心结。
和我们说说吧,你和岳丰盛之间的恩怨。”
陈良娣的嘴唇颤抖着,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许久,才说了一句话:“我儿子是被岳丰盛害死的。”
齐飞和钟葵面面相觑,那张照片上的血迹和日期早有端倪,只是不知道岳丰盛为什么要把照片压在餐桌上每天都看到。
陈良娣接过了钟葵手中的照片,陷入了回忆:“住在我们这个公寓的,都是国贸公司的老员工,彼此都很熟悉。
岳丰盛是公司的晚辈,比我儿子大了没几岁,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很投缘,成了好朋友。
2000年岳丰盛鼓动我儿子和他一起买了摩托车,两个人一有空就结伴兜风。
本来年轻人爱玩也没事,但是这个姓岳的自己爱喝酒,还劝我儿子喝酒。
3月24日这一天,两个人都喝多了,深夜骑着摩托车回家,我儿子的车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后脑勺着地……医院说如果那时候抢救及时,说不定我儿子还有救,但是这个岳丰盛那会儿醉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耽误了很久才打电话找救护车,等我儿子送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说着陈良娣呜咽了起来,“我拉着岳丰盛又是打又是骂,他就杵在那一句话都不说,谁都知道,我儿子回不来了!
没几年我老伴也因为伤心过度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其他人说岳丰盛以前只是爱喝酒,人还不错,他这个酗酒的毛病是不是就是你儿子死了之后有的?”
齐飞问。
“哼,他因为喝酒害死了人,不但没有戒酒,反而越来越严重,还到处骚扰邻居,我儿子要是知道,肯定很失望。”
陈良娣忿忿地说。
钟葵却说:“他这是在惩罚自己,想要通过喝酒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可惜这只是饮鸩止渴。”
“如今,岳丰盛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恨谁了……”
陈良娣幽幽说着,让齐飞听着心里都空落落的。
“他的那个继子小柚,你有接触过吗?”
齐飞问。
“那个小孩子?他常去一楼老何家玩,我可不熟。”
陈良娣否认着。
……
陈良娣的照片放到了小柚的面前,齐飞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问:“这个奶奶是不是给你乖乖药的人?”
小柚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嘟着嘴说:“乖乖药是长腿叔叔给的,不是老奶奶!”
“确定不是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齐飞还想再次确认。
钟葵却拿来了小柚的画本,指着其中一页那个灰色头发的火柴人问:“这个人是老奶奶?”
小柚见了立刻点点头:“老奶奶不和小柚说话,一点都不好。”
只见画纸上的老奶奶一个人住在一个方框里,看来方框代表的房子,只不过在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熟悉的东西——那一团竖着的细长杂乱的黑色线条。
钟葵的手指移到了这团黑影上,问:“这个是什么?”
小柚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对钟葵说:“姐姐你忘记啦,这是长腿叔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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