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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可有活口?”
王奉先总算是听到了萧暮雨的话音有一丝波动。
“是。”
王奉先知道萧暮雨想听啥,这捕快和蒙面黑衣人交过手,不可能无死伤,即使是三个捕快一起上,这捕快怎会从蒙面黑衣人手上逃脱。
王奉先连忙把下属禀报的话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讲了一遍。
王奉先抬眼瞧了瞧萧暮雨,王奉先还真不明白,这冻雨有啥看头,还不是下雨嘛!
萧暮雨却看得目不转睛。
“原来是这样。”
萧暮雨眼望冻雨打春枝,随而似想起什么,又问道:“这件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王奉先闻言没敢立即开口,因为那样会显得太过敷衍,他非常了解萧暮雨的脾气秉性,萧暮雨可不喜欢他人不经大脑的随意之言,于是故作沉思几许,躬身俯首,轻声言道:
“公子,属下不曾亲眼目睹,仅凭下面之人的言语,属下愚钝,猜不出黑衣蒙面人为何不杀人灭口就离去,他所行为何?是碰巧还是有意来救百里明月,属下还真不敢妄言。”
萧暮雨微微点头,语气温和轻柔却很肯定,不容置疑,笑意盈盈,嗤道:“碰巧,他们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
王奉先老谋深算,狡猾如狐。
他从黑衣蒙面之人和百里明月出现的时间上对这件事便有猜测,黑衣蒙面之人和百里明月所行的方向不同,便可断定他们两人昨夜所行之事便是不同。
黑衣蒙面之人未杀人灭口,是因他所行之事已完成,可不为人知,黑衣蒙面人不屑杀几个捕快,杀几个捕快容易,这倒反而引起官家不满进而搞得满城百姓不安,这不是黑衣蒙面人想看到的。
这是黑衣蒙面人不愿意看到的,黑衣蒙面人极有可能,十足十是开封城之人,王奉先只不过不知道,开封城竟然隐藏着如此高手,他的所图又是为何。
王奉先懂萧暮雨,这话他只是借着萧暮雨的嘴说出来。
王奉先背再弯,诚恳道:“公子英明。”
王奉先不敢多说话,萧暮雨何等人物,看似温文有礼,风度翩翩,实乃那是他的面具,一张人脸面具。
面具之下的心可不像这张俊而温和的脸一样有风度,风雨无变。
萧暮雨实乃心狠手辣,做事不图急功近利,有条有节,循序渐进,没有把握的事他不做。
此人城府极深,却心胸宽广可以容事。
做则必求成,击而必杀之。
此人自小便浸淫帝王之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更是耳濡目染,莫说一个小小判官,就是庙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他都能在闻其声后而知其意。
王奉先怎敢不把自己隐藏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奉先不敢表现太过。
凡事萧暮雨喜欢就行。
“本公子可不需要你的奉承。”
温和之音瞬间似冰冻,冷冷的,寒气逼人,如似这窗外的冻雨携风而来,冻彻肌骨。
王奉先头皮一阵发麻,立时跪下,头俯地,诚惶诚恐道:“属下不敢。”
王奉先有时故意犯傻,而对萧暮雨他是毕恭毕敬,不敢随意奉承的,萧暮雨的才能他还是真的由衷的敬服。
这一时,他虽然真心实意却引来萧暮雨的不满,他倒是没想到的,他有些看不透萧暮雨了,王奉先知道萧暮雨真的可以独挡一面有所作为了,王奉心战战兢兢,他觉得他更不敢在萧暮雨面前随意多言。
不求木秀于林,但求有功无过。
萧暮雨看着窗外冻雨携风打着春枝,他的嘴角微勾,昨夜风和云朗,似乎终于要告一段落……这天要变了。
萧暮雨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奉先,眸光深邃,随而含温,语气平和。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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