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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轶说,“学校不会不给你转系的,联邦军那边……我来对付。”
在他说出“对付”
这两个字时,贺轶在潜意识里就已经和时烟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不管最高元帅想怎么拉时烟进入联邦军,贺轶都会和时烟立场一致,无条件地支持她的一切选择。
时烟对贺轶笑了笑,撑着脸看他,一直看到贺轶的耳朵又重新染上红色。
时烟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睛,彻底明白了面前这个看似冷冰冰的男人实则无比纯情,连一句自我剖白的话都会让他自己害羞。
时烟不禁担心地想,如果以后他们接吻的话,贺轶会不会直接害羞到晕过去?而且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
时烟本来就是一个直性子,上辈子为了报答师恩压抑自己太久,而这辈子无忧无虑,又有宠爱自己的父亲,行事自然直上加直,当即打定主意,决定自己主动一点,从现在开始训练贺轶接触自己时不那么害羞,为以后的亲密做准备。
时烟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刚才医生姐姐拿给自己的膏药,塞进了贺轶的手心里,指了指自己额头上鼓起的包,大大咧咧地对他说:“帮我涂药。”
贺轶愣了一下,然后从车上拖出医药箱,给自己双手消完毒,又用棉花团蘸了一点酒精擦了擦时烟的额头,然后在指尖上挤出一点白色的膏药,点了点时烟额头上的鼓包,轻轻按揉着。
他和时烟之间的距离因为需要擦药而自动拉近,在前面开车偷看的下属发现了他们的动作,立即使出了自己平生最烂的车技,将一段还算平缓的泥土路硬生生开出了穿行悬崖峭壁的感觉,车身不停起伏,短短十几米内转了四五个小弯,又迅速转了回来。
时烟和贺轶不负众望地又再次拉近了距离,在下一个拐弯时,时烟顺势摔进了贺轶的怀里,贺轶连忙伸手护住时烟的额头,想往后退一点,但时烟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贴上了他,双手按着他的胸膛,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贺轶的心脏又再次狂跳起来,感受到胸腹传来柔软的触感,耳朵的红意直接蔓延上了脸颊。
他狼狈地转头,尽量忽视那点感觉,恼怒地对开车的下属说:“不会开车就滚下去。”
下属:……
好心当成驴肝肺,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亲一口嫂子,长官你是不是男人?!
当然下属也只敢在内心吼一吼,被贺轶骂了之后就乖乖开车,不再作妖。
额头上的药已经涂完,时烟自然而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示意贺轶继续涂手臂上的淤青。
青紫的伤痕覆在白玉一样的手臂上,刺眼又让人心疼,贺轶不禁放轻了呼吸。
他突然想起自己长年拿枪的手十分粗糙,又掌握不好力道,试图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被时烟撒娇般的一声“快点啊”
的催促摄住心神,着迷一样伸手,虔诚地继续用指腹轻轻按揉。
他见过时烟打架的样子,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两条纤细的手臂能爆发出多么惊人的力量,就连自己也比不过,但他依旧小心翼翼地托着对方的手臂,仿佛托着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
时烟看他涂的差不多了,转身拨开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衣领,露出自己脖子和肩膀之间的那块淤青,背对着贺轶说:“这里也要。”
贺轶盯着时烟露出来的那一点肌肤,喉结上下滚了滚。
前面开车的下属自觉放下了挡板,为他们两个人彻底营造了一个密闭的二人空间。
这一次,不等时烟催促,贺轶就已经将沾满膏药的手指按上了那一块伤痕。
他的脸是热的,心是热的,指尖也是热的,连带着时烟的那一小块皮肤也跟着热了起来。
时烟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就被贺轶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后背。
她听到贺轶带着热气,仿佛在忍耐什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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