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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伊桃想到那天男人突如其来的电话,自己害怕的挂断的电话,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男人:“你说什么?”
“怎么?反应那么大,吓傻啦?用不了传染威胁我,吓傻了?至于月月,我婚前玩弄一个低贱女支女,解决生理需求罢了,你觉得她还会介意吗?”
傅亦寒想着贺月月是很久没再来找自己,但自己一点也不想她,完全不像之前书信来往时的热烈,也许自己就是个薄情寡性之人吧。
贺伊桃就这么看着男人一张一和的薄唇,果真和他这个人一样那么薄情那么残忍。
她脑海里全是那天陆宴合温柔的告白,想着他说他要带她走,明明她是那样的心动,明明这是她离逃离这个恶魔机会最大的一次了。
而她害怕自己的病,也害怕自己拖累陆宴合。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要是她确认了自己没有传染病,她也许会自私一点就和陆宴合跑了,就再也不用回到这个人间炼狱了。
为什么当时自己不能勇敢一点,自私一点,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越想眼泪止不住地流。
看着身下的女人,痛苦到失声流泪,他只觉得痛快,前几次那样的挑衅勾引自己,临了却狠狠地告诉自己,她有传染病,让自己不得不退后。
这次她什么理由都没有,她就像将被宰杀的羊,静默无声中等待他赐给她的结局。
“茨拉”
是布料撕碎的声音,女人已经麻木认命般地任由自己摆弄,但他却还是习惯了粗暴对待她。
看着女人那张麻木的脸上,因为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他心里突然有一丝怜悯上来,想着温柔一点。
但视线却不自觉瞥向了女人背后的那些照片,立马就失去了所有的怜惜,狠狠地要着。
女人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娇弱的扁舟。
贺伊桃手紧紧地握着,指甲狠狠地掐着陶瓷片割伤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好像这样的疼就能抵过其他处的疼痛。
一场……
心满意足之后的傅亦寒,慵懒地斜靠在床上,目光冷冷地落在眼前这个红着眼眶、神色木然且空洞的贺伊桃身上。
她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一般,毫无生气。
原本在傅亦寒眼中还残留的那一丝丝温柔,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突然伸手,用力捏住了贺伊桃的下颌,语气冷漠且带着几分嘲讽道:
“怎么?是哑巴?叫都不会,和你兰亭的姐妹们学学吧,真是无趣至极!”
尽管他嘴上这般说着,但实际上,他的深处似乎已经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
然而,面对傅亦寒的质问与羞辱,贺伊桃依旧保持着沉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看到这一幕,傅亦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但他很快便压下了这种情绪,不再去理睬这个令一次次失控的女人。
随后,他起身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傅亦寒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今日的自己会如此疯狂失控?
贺伊桃和陆宴合仅仅是单纯地谈个恋爱,可不知为何,这件事情对他造成的冲击,远远超过了两人之间存在肉体关系所带来的影响。
洗完澡后,傅亦寒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当他看到床上散落着的那些碍眼的照片时,眉头微微一皱,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像是对待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似的,将它们统统扫落到地上。
紧接着,他掀开被子,毫不怜惜地将贺伊桃紧紧拥入怀中,然后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而此时被他搂在怀里的贺伊桃,则静静地凝视着散落在地上的陶瓷碎片,眼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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