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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绝望躺在床上的贺伊桃,即使他再渴望她的柔软,她的香气……他也像一个逃兵落荒而逃,不敢面对。
望着大步离去的傅亦寒,贺伊桃将自己紧紧地埋在被子里,眼泪流到最后像是要枯竭了一样。
她好恨他,他为什么要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阴魂不散的,她只要看到他,那些伤害就会全部浮现。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恨人,因为恨人也是一种痛苦,但偏偏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恨他。
她真的好想陆宴合,想念那晚被他拥在怀里安睡的感觉,但她却不敢打电话给他,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
——
而此时还在书房内还在忙碌的陆宴合并没有睡,白天桃桃突然挂断的电话,后来电话里报平安的语气,都证明她不好,她的状态不对。
他自责自己的速度太慢了,他让她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他要加快部署,他不能再让她等太久了。
他唤回了在兰亭和红姐约会的陆泽凯。
陆泽凯一进书房,望着还在认真工作的陆宴合就满腹牢骚。
太高压了,他陆宴合不会是要把他自己累死还要带上他一块猝死吧?他好不容易才抽空和红姐约个会,就被召回了。
“陆宴合,你身体是铁打的吗?休息一下吧!
要不然真的会把身体累垮了。”
陆泽凯虽然抱怨,但也还是耐心地劝道。
陆宴合抬头望着已是满脸倦色的小叔,知晓这几天他被自己安排的忙前忙后,也是有几分愧疚。
但他不能停止,桃桃还在等他。
“小叔,你明天去打点一下总统明衍熹那边的关系”
陆宴合边看文件边说道,他知道他小叔最擅长的就是搞交际这一套了,偏偏这是自己的弱项。
陆泽凯十分不解,满脸的疑惑开口问道:
“总统那边一直是傅亦寒的关系呀,我们插不去手吧?而且我们陆家一直往来的是张德林呀!”
陆宴合怕不是被傅亦寒冲昏头脑了吧?陆泽凯想。
陆宴合还是头也没抬,不带情感地道:
“小叔,照我说的去做吧!”
“宴合,我不懂啊?我不懂你的用意啊”
陆泽凯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他不愿意去,因为陆家是世家,明衍熹的新政打击最大的是世家,他们陆家怎么能站他呢?
陆宴合此时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望着不解的陆泽凯道:
“小叔,张德林是什么好人吗?陆家为他输送钱财,支持他选举,无异于就是助长他的恶势力,你不要告诉我红姐没和你说他最近到兰亭把一女子弄伤的消息。”
陆泽凯万分惊讶,陆宴合怎么会知道?
陆宴合也知道陆泽凯会惊讶,只淡淡地道。
“陆家最强大的不就是人脉还有探子嘛?我能接收四面八方的消息很正常”
陆泽凯还是继续抛出问题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和总统交好,他就能与我们交好呢?毕竟他和傅亦寒的关系更为紧密。”
陆宴合修长的手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睛,淡淡道:
“因为他多一个盟友,总比少一个盟友强,傅亦寒再有钱,他也是b国的人,而陆家却是本国的,即使有一天陆家不得不面对傅亦寒这样强大的对手,明衍熹还是会先调节两方的矛盾,甚至偏向陆家。”
他在为他离去后,陆氏即将面对的困境做打算,也许陆氏有一天会不得不面对傅亦寒,但在总统明衍熹这条船上,陆氏最起码有个缓冲。
他将陆家未来的几年,押宝押在了明衍熹上。
而且张德林那样的丑陋低劣的人品,他们陆家怎么能去与他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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