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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警临校园围校长（第4页）

警车碾过枯叶堆时，车载扫描仪突然发出警报。

苏铭的生物监测系统显示校长后颈的汗腺正在分泌异常黏液，那些透明液体顺着脊梁滑进衬衫领口，在防弹背心的尼龙搭扣上凝结成胶状物——与实验室失窃的氰化物稳定剂成分高度相似。

雨刷器刮开挡风玻璃上的梧桐灰烬时，徐长胜突然哼起荒腔走板的粤语歌。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小指有节奏地敲击，摩尔斯电码的震动通过车体传给苏铭："；注意公文包夹层。

"；

曲文彪的鳄鱼皮公文包正卡在警车脚垫的凹槽里，苏铭的x光透视功能穿透皮革，看见内层藏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

那些蜿蜒的蚀刻纹路在他增强视觉里活过来，变成无数首尾相衔的衔尾蛇，与徐长胜后颈的条形码产生共振式颤动。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酸雨。

"；徐长胜突然打开雨刷器，橡胶条刮擦玻璃的声响掩盖了物证袋里腕表的异动。

苏铭的余光瞥见表盘玻璃内侧浮现水雾，凝结成"；林"；字部首的笔画，又在空调冷风中迅速消散。

当警车拐过学校围墙的瞬间，曲文彪突然将额头抵在车窗上。

防弹玻璃被他呼吸晕染的雾气里，有串数字正在以瞳孔为圆心扩散——那是教育局突击检查的准确时间，精确到秒的倒计时。

苏铭的战术手套无声抚过真皮座椅，纳米纤维采集到三根不同颜色的发丝。

生物识别系统在0.7秒内完成匹配：两根属于已知受害者，第三根带着漂染剂与头皮屑的混合物，dNA图谱显示其主人有地中海贫血遗传病史。

警用无线电突然爆出电流杂音，加密频道传来林天局长的咳嗽声。

徐长胜关掉音响的手指微微停顿，苏铭看见他手背血管在听到某个特定频率的蜂鸣时突然收缩——这是卧底时期约定的紧急信号。

树德中学的镀金牌匾在后视镜里缩成金色光斑时，曲文彪腕间的手铐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异响。

苏铭的虹膜扫描显示不锈钢内部有微型电解装置正在工作，那些缓慢腐蚀金属的酸性物质，正散发着与校长袖口相同的檀香味。

"；快到解放桥了。

"；徐长胜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左手悄悄按下座椅下的应急按钮。

苏铭的视网膜投影立刻弹出三维路线图，标红的绕道路线恰好避开三家私立医院的救护车通道——而曲文彪的妻子正是其中一家医院的副院长。

当警车冲过最后一个黄灯，车载电脑突然黑屏两秒。

恢复正常的瞬间，苏铭的生物监测系统捕捉到曲文彪左耳鼓膜出现不规律震颤——这是接收加密声波信号的生理反应。

他假装调整战术目镜，镜腿夹层里的频谱分析仪显示，震动频率与青铜校徽发出的次声波完全同步。

雨点终于砸落时，曲文彪的鳄鱼皮鞋尖开始轻叩车底钢板。

苏铭的骨传导耳机将节奏转化成数字密码，破译出的经纬度坐标指向市郊某处废弃化工厂——那里正是三年前教育局批准改建的素质教育基地。

徐长胜突然摇下车窗，夹着雨丝的风灌进来吹散烟雾。

他弹烟灰的动作让火星溅在曲文彪手背，校长受惊缩手的瞬间，藏在臼齿间的微型胶囊暴露在苏铭的夜视视野里——那层明胶外壳正在唾液侵蚀下变得透明。

"；听说看守所新换了厨子。

"；徐长胜把烟头按灭在车载烟灰缸，不锈钢缸底的余烬突然爆出蓝色火苗，"；不过曲校长这样的文化人，应该更想去市局喝今年第一茬的明前茶吧？"；

警车穿过最后一条隧道时，曲文彪腕表的逆向转动突然停止。

苏铭的视网膜投影里，那些蛇形代码如退潮般缩回表盘内侧，却在玻璃表面留下蛛网状的裂痕，拼凑出的图案酷似刑侦大队审讯室的监控摄像头布局。

当"；淮海刑侦"；的金属牌匾映入眼帘，徐长胜踩下刹车的力度让防抱死系统发出呻吟。

他解安全带的动作带着某种仪式感，战术腰带上的金属扣碰撞声，与曲文彪突然加速的心跳形成诡异的重音。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刮出扇形净域，苏铭看见审讯楼三层的某扇窗户后闪过半张人脸。

生物识别系统在0.03秒内完成匹配——那是本该在省厅开会的林局长，他手中的紫砂壶正冒着不合季节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