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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家都死光了。”
……
沈光宗有时候看南初也觉得她可怜,那么小就出来工作,还承受那么多,可很少听她抱怨什么,安排给她的工作,她会努力完成,不邀功不屈赏。
可她又不卑微。
拥有自己独一份的骄傲,她不低头,不跟世俗低头,导演说她很像一只黑天鹅,高贵又独立。
不过沈光宗漏听了后半句。
导演补充了一句,还是开着托马斯小火车的黑天鹅。
阳光笼着她纤瘦的身体。
沈光宗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低头看着她手边的经书,“哎,佛祖有没有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能红?”
南初头也没抬,“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虚妄个屁。”
沈光宗翻个白眼:“名声都臭到家了,还有心情看这些,你干脆出家算了。”
南初翻了一页书,侧眼思考半刻,随后说:“好主意。”
“没救。”
沈光宗摇着头离开。
傍晚,西顾拎着一个信封走进来,“南初,刚刚有人给你送来这个。”
南初瞄一眼,点头,“嗯,谢谢。”
太阳毒辣,顶头日晒,西顾抽了张纸巾,边擦汗,边说:“是个帅哥,穿着军装,长得超帅,就是太冷。”
说完还象征性地抖了抖。
南初把书放下,抬头:“军装?”
西顾点头,“嗯,可帅,我让他等会,他也不肯等,转身就走了。”
“现在还在吗?”
“我刚刚看他往小卖部去了。”
有时候,脑海里忽然会蹦出某张脸,于是你明知不可能,也会忍不住想要去验证,而事实证明,往往女人的第六感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正确的。
果然,等她追到摄影棚外,看到一个熟悉笔挺的背影,记忆里,那人的桃花眼,眼尾上翘像在笑,一双眉眼深邃,严肃时,令人生畏,而硬朗的轮廓在阳光下难得柔和。
身上的线条,流畅利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手里拎着刚喝完的水,拧上盖,随意地从后座开着的车窗里丢进去,刚拉开驾驶座的门。
不知被哪儿来的后坐力,“啪——”
关上。
男人习惯性皱眉,眉头拧成川字,不耐、隐忍。
只听身后传来,
“林陆骁,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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