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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摇着她胳膊:“好不容易来了,今儿歇一夜再走。
如今我们住的地儿多的是,用不着管别人。”
正说着,谢葳与齐如绣相互挽着走进来,笑着接话道:“是啊,舅母就留下来住一晚罢,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再说,我这里也与绣姐儿一见如故,您这么着急忙火地回去,我可要几时才能再见到您们?”
余氏虽然对除二房以外的谢家人没丁点好感。
可面对谢葳这样的女孩子,她倒也冷不起来。
“大姑娘是什么身份,我们家闺女粗生粗养长大的,知道些什么?大姑娘莫要笑话她见识浅薄就好了。”
齐如绣嘟着嘴。
谢葳愈发挽得她紧了。
笑道:“舅母还说绣姐儿浅薄?她都会照着曲谱填词了,我还连词牌都在学。
您说说我们河间府,几个女子家有这份能耐?要不是舅母是自家人儿,我可要疑心舅母是在说反话笑话我了!”
齐如绣一生甚好词曲,于音律上也有涉猎,后来的丈夫就是因为于词曲上有见地而与之情投意合的。
谢葳半娇半嗔地这么一说,余氏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原先那份恨屋及乌的成见顿时也消去了不少。
“怪道我们琬姐儿回回都跟我说三奶奶和大姑娘人最贤慧最和气,待她跟亲女儿亲姐妹似的,如今看来。
竟是半点不假。
光听你说了两句话,便连我也喜欢上你了!”
谢葳索性走上去,“既这么着,舅母就赏了这个面子给我,今儿在这里住罢!”
余氏呵呵笑着道好。
这屋里没有外人,一屋子老小几个,说着话倒是也十分自在。
吃过午饭,齐如绣与谢葳一道听戏去了。
她们年岁相当,到底投机的话题多些,谢琬在她们面前,就总被她们当小孩子看待。
虽然实际上在谢琬眼里,她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子。
余氏因为不想碰见王氏,所以留在颐风院歇息。
谢琬前世折子戏看得太多,也没太多兴趣,但是因为听说王安梅也随着母亲贺氏过来了,也想着去瞧瞧。
陪着余氏说了会儿话。
见她神情渐懒,知道是睡意上来了,便就悄声出了房门。
到了前院,就听玉雪在和什么人说话。
出了穿堂一看,原来是任黛来了。
任黛今年才八岁。
论起来比谢琬还小一岁,但是声势却比谢琬强多了。
她叉腰指着玉雪:“……快告诉她在哪里!”
玉雪一脸无奈,温声道:“我们姑娘在陪舅夫人午歇,任姑娘有事不如晚些再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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