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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这一带的房子，都很矮很破，离铁道很近，可以说就在路基下。

垫枕木的碎石块儿，滚到了每一家每一户的院门前。

这是一条不成其为街道

的街道，土坯的，木条的，锈铁片对付着围成的小院，仿佛在象征性地保护着那

些破屋矮房。

他斜靠着小泥房的土坯围墙，背风划了一根火柴，吸起烟来。

他一手夹烟，一手插在袄兜里。

带鞘的匕首五寸长，他将露出在兜外的匕首

把掩藏在袖子里，一秒钟内他就可以刀出鞘。

小院里的屋门开了一次，从屋内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啼哭。

屋门顷刻关上，婴儿的啼哭被切断了。

有什么人在院里劈柴。

劈几下，喘息

一阵；喘息一阵，又劈几下。

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奇怪地问：&ldo;你找谁呀？&rdo;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那少女疑惑地打量着他，推开小院的门，走了进去。

&ldo;妈，咱家院门外站着一个人，我问他找谁，他不说话，可还守在那儿不走。

&rdo;

&ldo;找你哥的吧？&rdo;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ldo;谁知道！

不进屋就让他在那儿等着好了……&rdo;屋门又开了一次，显然那少

女进屋去了。

&ldo;这丫头……&rdo;老太太嘟哝着。

吱呀，慢慢推开院门，问他：&ldo;你可是找我

们志松？&rdo;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ldo;那是找别人？这一片的人家没有我不熟悉的，你若找不着哇，只要有个姓

名，我领你去。

&rdo;

&ldo;我就是找你儿子的！

&rdo;他本想暂时离开，可竞脱口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