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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专心磨着小刀,头都没抬,声音懒洋洋:“在大战没有结束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们半步,别妄想我出去给你们找吃的。
吃坏了,我没办法交差。”
“那我要出恭!”
孟明山喊。
“你四个都是男子,怕什么,站起来尿就是。”
楼珩还在磨刀。
“我裤子解不下来!”
孟明山站起来赌气。
“来了。”
一阵光芒略闪,孟明山的腰带霎那间断开,裤子掉了下来。
再一看,楼珩的刀穿过孟明山的裤腰带扎到了营帐中的靶子上。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
褚逢春倒抽了一口气,都没敢笑。
孟明山恨得把后槽牙都咬碎,嚷嚷着要松绑后和楼珩大战一场。
楼珩在帐子里找了一块破布,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有可能是孟兴的袜子——把孟明山的嘴狠狠堵上了。
五大三粗的孟明山嚎起来的时候,和狼崽子似的。
卿明都没眼看这一切。
他们不了解楼珩,不知道楼珩的脾气,那是遇硬则硬,钢板似的。
嘉世反倒冷静下来,他向楼珩讲道理:“大军发兵不是个好选择,我们之中出了奸细。
孟远川此去,凶多吉少,我们不是来阻挠他,而是来给他提供情报的。
楼珩,你该为南楚大局着想。”
楼珩将刀拔下来,瞅着嘉世,似乎在想什么。
想了一阵,她在营房中转来转去,又找来另外一块破布,满脸无辜地把李嘉世的嘴也堵上了。
卿明和褚逢春的眼睛,随着李嘉世的喊叫声越睁越大——这也算是见世面了——世上有人敢公然这样亵渎皇长子。
褚逢春在地上拔了一根草,捏在手里作香,对着老天爷磕头:“我年过二十尚未娶妻,我的小命可不能折在这里,老天爷,求你睁睁眼睛。”
卿明低声道:“放心吧,有阿珩在这里,我们死不了。
你只要不乱动,他不会为难你的。”
“你还替他说话!”
褚逢春咬牙切齿,可又不敢大声喧哗。
“你不懂,我信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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