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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我走到屋门口朝里望去只见除了多了些灰尘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变,于是我捡起断裂后掉落在地的锁绊重新用螺丝固定在木门上后便离开了。
回去后我给“二手承建商”
打了电话,提醒他们如果在里弄的地下翻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定要和我说,不要随意处理。
这人名叫吴晨,今年四十多岁是河南人,是老爸介绍的熟人,听我这么说他笑道:“于老板你放心,我虽然做的不是大生意,但做人堂堂正正,不管主人家埋了啥值钱的物件在地下,只要是我挖出来的一定完璧归赵。”
我心说但愿你能言行一致,否则哭都来不及。
第二天我去里弄时在三十七号老宅前见到了王丁,这人大概三十多岁,是上海本地人,又高又白又瘦戴着副眼镜,看外形文质彬彬,不像是传统意义上做工程的小老板,他左手夹着一根烟站在一片废墟的门前空地上和几个熟人正在说笑聊天,我也凑了过去。
“纳晓得伐(你们知道吗)?昨捏压力有宁当地物把我(昨天夜里有人打电话给我),刚格的有赤佬捉宁(讲这里有鬼捉人),当我是小宁(当我是小孩),纳刚好白相伐(你们讲好玩吗)?”
他一口十分地道的上海腔,周围几个外地的包工头根本听不懂,随后王丁又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解释一遍。
我道:“王总,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谁?”
“哦,我是12号房子的承建人,昨天这房子塌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打电话的是屋子的房东,出了点小事情就给人传的不像话,这个世界上哪有鬼神?真要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不屑道。
“房东人在哪儿呢,屋子都塌了还不回来撒?”
一个人问道。
“你别看老房子破,这家人可有钱,一家人都在美国,房子几十年没人住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不信你们问雇主去。”
“王老板,你不会早就知道这屋子邪门吧?”
“当然知道,但我是唯物论者,从小就没信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生意你们不敢接吧?我就敢接。”
他一副沾沾自喜样,我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优越感。
“可是这房子塌了,你也受了损失。”
我故意给他泼凉水。
“房主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这屋子不建了,不但给我结清了工钱,还多付了一万块钱,你们谁有我的好运气?还得在这儿灰头土脸的干活儿吧,我最后一个开工,但最早拿到工钱,这里就算是真有鬼也是保佑我的鬼。”
他越说越得意。
“是,你运气好。”
有人酸溜溜的说了一嗓子。
“所以说人不能愚昧,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
说罢他呵呵笑了起来。
难道他丢了泥瓮这事儿就过了?这人可比李昭牛逼多了。
我没继续逗留回了李昭表弟的房子,正好遇到他今天来看工程进展,聊过正事后我随口问了一句道:“37号老宅子真是凶宅吗?”
“听我姆妈说过,那宅子曾经是个开纱厂的资本家住的,他儿子因为赌钱输了很多钱,资本家一怒之下把儿子右手给砍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败家子就死了,随后没几天这资本家就被人给掐死了,据说是他自己用右手把自己给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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