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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嘀嗒。
&esp;&esp;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脚背上,林别知茫然抬头,“下雨了吗?”
&esp;&esp;借着别墅院内路灯反上来的昏暗光线,他看到闻景殊表情正经,鼻子底下却缓缓流下一道暗红的血柱。
&esp;&esp;这副模样戳中了林别知的笑点,他幸灾乐祸道:“你是不是补过头了,都流鼻血了哈哈哈哈!”
&esp;&esp;他还说同样都喝了大补汤,怎么闻景殊就没事,原来他比他还严重,都流鼻血了。
&esp;&esp;闻景殊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
&esp;&esp;“哈哈哈哈嘎啊—”
笑声戛然而止,林别知摸了摸自己鼻子底下,鲜血瞬间染红了指头,“我靠我怎么也流鼻血了!
?”
&esp;&esp;密谋
&esp;&esp;宽阔的露台上,两个男人对流鼻血,场面相当的诡异。
&esp;&esp;林别知低头看脚背,上面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他的血。
&esp;&esp;低头的瞬间又滴落几滴,他下意识就想后仰,却被闻景殊捏着后颈带着低下了头,茫然间,他听见闻景殊似是无奈道:“流鼻血得捏住鼻子低头,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
&esp;&esp;林别知听话地捏住鼻子,用鼻音嘟囔道:“我小时候又没人告诉我。”
&esp;&esp;他说的是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没人教他,闻景殊却联想到了他在林家受到不公平对待的状况,手上动作不自觉放轻,“现在我告诉你了,记住就好。”
&esp;&esp;夜已经深了,别墅里静得落针可闻,在卫生间清理完后,二人在餐桌边相对而坐,相视无言。
&esp;&esp;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散开。
&esp;&esp;这么闹了一番,闻景殊面上也露出几分疲色,他捏了捏鼻梁,“王叔应该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联姻还在,也不能跟他说得太清楚,但总而言之我会让他别再做补汤了。”
&esp;&esp;“啊?”
&esp;&esp;林别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王叔说的补身体是补那方面,他以为是强身健体的呢。
&esp;&esp;“那我还挺强。”
&esp;&esp;“?”
&esp;&esp;林别知摸摸下巴,两边都堵着纸巾的鼻孔散发出强大的自信,“虚的人才适合喝补汤,看我反应这么强烈,岂不是代表我本身就很强,根本不需要补。”
&esp;&esp;闻景殊没话说,借用了他的一句话,“逻辑鬼才。”
&esp;&esp;林别知嘿嘿笑起来,“你也不差你也不差。”
&esp;&esp;尴尬的氛围逐渐消散,也就在这时,闻景殊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林别知似乎越发的没脾气了。
&esp;&esp;至于原因,他将之归于林别知的改变。
&esp;&esp;不管林别知心里是何想法,只要能遵守联姻合同不越线,他们两家的联姻就能继续存在,两家的合作也能达到最大效益,这是最好的结果。
&esp;&esp;他不清楚林别知的改变到底是真的放弃喜欢他了,还是有些其他的什么目的,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给他无谓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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