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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我想即使她知道医生是什么意思，恐怕也没见过一个女医生。

&ldo;你知道医生是干什么的吗?&rdo;我问她。

她望着我的车子，似乎它与我方才所说相矛盾。

&ldo;有些医生在有人受伤时为警察帮忙，我就是做这种工作的，&rdo;我说，&ldo;我在为这里的警察帮忙，所以才会开这种车。

警察借车给我，因为我不是本地人。

我来自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市。

&rdo;

她摸摸看着我的车子，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沮丧地认为自己太多嘴，一切似乎都泡汤了，看来我别想找到克里德•林赛了。

我竟以为自己可以和不认识且无法了解的人沟通，真是太愚蠢了。

我正打算驾车离去时，女孩忽然走过来拉起我的手，默不作声地拽着我向车子走去。

我吃了一惊。

她搁着车窗指着前坐上黑色的医事包。

&ldo;那是医事包，&rdo;我说，&ldo;要我拿出来吗?&rdo;

&ldo;是的，去拿啥。

&rdo;她说。

我打开车门拿出医事包，暗想她是否出于好奇，她却一言不发地拉着我走向她刚才所占的碎石路上山。

她的手粗糙而干燥，像玉米苞。

&ldo;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do;我问。

我们走得很快。

&ldo;黛波拉。

&rdo;

她的牙齿不好，容貌与年龄不符，憔悴而苍老。

这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典型症状，食物短缺的地区常有这种病例。

黛波拉的家庭应该和我在贫民区看到的许多家庭一样，靠联邦政府的实物折价券购买些高热量、低营养的食品生活。

&ldo;姓呢?&rdo;在接近一栋木板楼时，我问她。

那显然是用木材厂的破木料搭建的，屋顶用薄油纸覆盖，偶尔夹杂少量砖块。

&ldo;黛波拉•沃什伯恩。

&rdo;

我跟在她身后，沿着摇摇欲坠的木质阶梯走上残破的阳台，上面除了一堆木柴和绿色的秋千椅，空无一物。

她将门打开，那道门油漆剥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她拉着我进门，这趟行程的目的也立刻一目了然。

空无一物的地板坐垫上有两个小孩，小小的脸上显出与年期不相称的苍老。

旁边一个男人做的垫子上，有血滴在他铺于腿上的破布上，他正试图缝合右手拇指上的伤口。

近处一个玻璃罐装着半满的透明液体，我怀疑那只是水。

他已设法用缝衣服的针线缝了一两针。

在头顶灯泡的照射下，我们对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