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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当她们两个人手挽手向我们走来时，我仍在试图弄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玛特尔的高跟鞋敲打着水泥地面，回声在天花板很高的机库里听起来如同枪声。

现在，玛特尔脸上挂着笑靥，虽然没有露出牙齿，但同样令人眼花缭乱。

&ldo;看到你丈夫为我安排的那些令人头痛的课程了吗?&rdo;阿美对玛特尔说，这两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亲密朋友了‐‐正站在那架小小的红飞机旁边，向里面窥视着。

玛特尔踮着脚尖，在那件薄薄的蝉翼纱上衣下面，她那丰满的屁股就如同两只成熟了的甜瓜，即使我欣赏阿美那种男孩子般的潇洒美，我也认为门兹实在不必要离开家门，去寻找别的女人的漂亮屁股来拍。

不久，我们来到联合集散站的太空之屋，漂亮精致的亚麻台布铺在桌子上，飞机备忘录与笨重的牧场风格的家具点缀着整个房间;啾啾鸣叫着的笼中的鸟儿们丧失了飞翔的能力，开始变得饶舌起来，整壁墙的玻璃窗外面是没有尽头的跑道，在那里，联合机场中的大型飞机在起起落落。

当黄昏黯淡成傍晚之后，探照灯把跑道照耀得如同白昼。

门兹坐在他妻子身边，正对着阿美，我挨着阿美，对面是门兹太太，她是如此漂亮，我立刻在心中创作了一首暧昧的打油诗给她，使用&ldo;欲望&rdo;作为诗中的妙语。

那个自命不凡的门兹，晚餐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高谈阔论，并不时被自己的笑话惹得哈哈大笑，但他大多数的谈话内容都是在教导他的明星学生。

&ldo;你知道你有把引擎推到极点的倾向。

&rdo;他对阿美说，我们已经吃完了晚餐‐‐每个人都点了一份新鲜的海味，非常鲜美‐‐门兹正在喝第三杯挂着霜花的马提尼酒。

&ldo;当然，&rdo;阿美说，手中仍然是一杯永远不变的可可茶，&ldo;额外的马力是为顶风预备的。

&rdo;

&ldo;这没法飞行，&rdo;他有些生气地说，&ldo;在生死攸关的长途飞行中使用这个策略是愚蠢而危险的。

&rdo;

玛特尔&iddot;门兹在整个晚餐期间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她注视着她的丈夫，倾听着别人的谈话，似乎她是一个偷听者。

然而，看起来保罗与阿美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双绿眼睛里的匕首般的光芒。

&ldo;听着，&rdo;他对阿美说，&ldo;当这次墨西哥飞行结束的时候，你何不把维哥留给我呢?我可以把它排上用场，而你也可以赚一小笔钱，安琪儿。

&rdo;

每次他唤阿美作&ldo;安琪儿&rdo;时，门兹太太那已竖起的眉头间便又多了一道皱纹。

阿美考虑着门兹的提议，然后耸了耸肩，&ldo;我看不出为什么不。

现在生意怎么样?&rdo;

&ldo;你知道飞行‐‐上上下下，&rdo;他为自己的俏皮话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ldo;最大一笔收人来自好莱坞的工作，但是当天气恶劣，演出时间延迟的时候，我就去开蜜月快车。

&rdo;

玛特尔‐‐最后，她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用那双瞪大的眼睛盯住我，&ldo;这是保罗开始起步的地方，也是他最不招人喜欢的地方。

&rdo;

门兹喝了一口马提尼，对我说：&ldo;别听她的，内特，自从简&iddot;哈洛在一九三三年的那次飞行表演赛上吻了我以后，她就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