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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娟满怀希望抬起头,却见谢问长长的食指点了点桌子一角,说:“漆要擦没了。”
……
陆文娟人要擦哭了。
就在她攥着抹布,纠结着要不要去洗一下再来的时候,这桌客人终于有人打了个哈欠。
打哈欠的是老毛,因为夏樵总冲他投去奇奇怪怪的目光,而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是个“普普通通的店员”
。
陆文娟当即露出了刑满释放的表情,把抹布往桌边一挂,端着碗碟说:“困了是吧?房间在楼上,我把碗放回去就带你们上去。”
二楼有个露台,支着几根木架,用来晒衣晒被。
然后便是并排四个房间。
陆文娟说:“客人来了就住这边,”
“客人?”
闻时皱起眉,“以前也有客人?”
“有啊。”
陆文娟说。
“人呢?”
“送走啦。”
闻时:“怎么送的?”
陆文娟笑了一下,又转头说:“碗碟还堆在那呢,我先下去了。”
这个回避式的笑便有些意味深长,让人不能细想。
刚来这里,不能贸然惊动太多。
所以闻时也没有立刻追着问下去,而是拎着衣领换了个话题:“洗澡在哪边?我换个衣服。”
结果陆文娟摆了摆手说:“不洗澡。”
闻时:“……”
陆文娟又重复了一句:“我们不洗澡。”
死人是不用洗澡,但这么直白挂在嘴上的,还真是少见。
见众人拧着眉,她又补充了一句:“洗澡没用的,没有用的。”
说起这个,她就像忽然走神了似的,叨叨地念了好几遍。
然后才回过神来,冲众人说:“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叫大沐。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有客人来了,也会办一次。
明天刚好有大沐,你们来得真巧。”
谢问:“这大沐办来干什么?”
陆文娟说:“接风洗尘啊。”
这个理由还算可以理解,但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外面很脏。”
闻时:“脏?什么意思?”
陆文娟思索了一下,道:“就是脏啊,村里的说法,就跟取大名镇不住,贱名好养活一样。
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从神色来看,她应该真的不知道原因。
由此也能判断出来,她估计也不是笼主。
“嗐,看我拉着你们瞎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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