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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倾寒与付长宁同行。
付长宁垂首视线盯着地板,嘴角垮下来。
程一叙本就不怎么待见她,经了拆陷阱一事难免将对辅事的不满转移到她头上。
日后她又要在程一叙手底下讨生活。
这样的未来单是想想就令人脑壳疼。
付长宁埋头只顾走,聂倾寒没一会儿便落在她身后。
聂倾寒紧紧地盯眼前三米处挺直的背影,因她长时间不回头而烦躁不满。
唇角不悦抿起。
以前,她总是安静地在他身后不远处。
或是他意气风发,或是他如丧家之犬,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头,她总是先一怔,再展露出羞怯的笑颜。
有一天大寒。
聂倾寒得到方澄的线索去寻她,奈何早一步人去楼空,他扑了个空。
落寞失望回头时,付长宁的身影猝不及防撞进他视线之中。
她被发现后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
眼神飘忽临时措辞,鼓起勇气道,“此地险阻,一个人攀山难免有失手。
我想着两人有个照应,才来寻你同行。
你若是拒绝的话,我即刻就走。
哦我是来找眼叶草的,听说这山上有很多。”
付长宁一定不知道她撒谎的水平有多拙劣。
她身后那一串来不及被大雪掩盖的脚印一直与他在一起,像是两人同行;她冻得青紫的嘴唇证明她跟在身后很久;她右脚每一次落地时都有些不自然,是失足摔了。
她担心他,才一直跟着。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找别人。”
虽然聂倾寒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付长宁眸子黯淡一瞬,抬步转身离开。
付长宁跟在他身后,像极了追逐着方澄背影的自己。
聂倾寒被这一瞬间的怜惜打动,鬼使神差开口,“可以。”
话一出口,即便后悔,也不好再改。
聂倾寒道,“我功体尽废,顾不上你,反而要你顾我。
若你不介意,我们同行。”
付长宁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一跛一拐跑到聂倾寒身边。
如今他世路已惯,习惯与她未曾探手已先行并肩,她为何连回头都忘了。
聂倾寒一开始信心满满,逐渐心生忐忑,到最后有三分憋屈、两分委屈、一分迷茫,和四分惊慌失措。
付长宁莫不是真的要和他“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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