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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怡收住笑,正了脸色,坦诚地说:“表姐说的对,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再提了。
咱们两个是表姐妹,又都寄居在姨母家里,要是闹了别扭,我就没人说话作伴了,姨母脸上也不好看。
以后咱们两人好好相处。”
蔡如娇答应道:“好,以后我都听你的,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对,你提醒我。”
“咱们互相提醒,两个人四只眼,往后出门的时候也彼此提点着,如果闹出笑话,别人提起来只会说是陆大人家里的表姑娘,谁还能分清哪个是蔡姑娘哪个是严姑娘?”
蔡如娇只是在家中被纵得娇气,并非不懂道理,听严清怡这般解释,当即点点头。
严清怡笑笑,将那匹织锦扯出半幅铺在炕上,估摸好尺寸,毫不犹豫地动了剪刀。
比甲做起来最简单,不用上袖子也不用上领子,只是布料太过花哨,严清怡打算顺着领窝一直到前胸处缀上一寸宽的素色襕边,然后再缝两条襻带。
秋菊跟严清怡两人连夜赶工,转天就把比甲做成了。
严清怡又亲自到厨房里炖汤。
烧饭的婆子事先得了吩咐,已剁出约莫半斤肉馅,又泡发了五六只香菇。
严清怡把发好的香菇去掉蒂,把菇身切成末,再剥一根香葱也细细地切成末,随后又且姜末。
她刀法好,刀刃离砧板不过半指宽,发出有节奏的“咚咚”
声。
蔡如娇看得目瞪口呆,站在旁边傻傻地问:“你几时学会了切菜?”
打杂的婆子笑道:“看表姑娘这刀工,没有三两年的工夫练不出来。”
“啊,”
蔡如娇轻叹声,“你怎么什么都会?”
严清怡笑,“没办法,家里没别人,不能凡事指望我娘,做得多自然就会了。”
说罢,将肉馅、香菇末、葱姜末和在一起,打上一只鸡蛋,再加上盐、酱油、糖、米酒,将大碗递给蔡如娇,“使劲搅匀了,仔细别搅到外头去。”
蔡如娇捏着筷子左挑一下,右挑一下,东西没和匀,肉馅挑出来不少。
打杂的婆子看不过眼,指点道:“表姑娘把筷子往里伸伸,顺着一个方向搅。”
蔡如娇试过好几次,总算找到点窍门。
此时严清怡已经削了冬瓜皮,将冬瓜切成大小相近的四方块,见锅里鸡汤已经开始沸腾,将冬瓜块倒了进去。
终于腾出手,接过蔡如娇手里的大碗,用力再搅动片刻,眼看着水汽顺着锅盖四周钻出来,便揭开锅盖,用把小瓷勺,边汆丸子边往锅里扔,等肉馅全变成丸子,再捏几粒枸杞进去,重新盖上锅盖。
少顷,水汽复冒出来,严清怡将切碎的芫荽撒进锅里,等得数息,让婆子熄了火,再滴两滴香油,将汤水盛了出来。
一碗冬瓜丸子汤,汤水清亮,颜色也配的好,白的是冬瓜、红的是枸杞、绿的是芫荽,汤底沉着圆溜溜的肉丸子,色彩宜人香气醉人。
蔡如娇连连赞叹:“你真行,女红烹饪样样来得了,还能写一笔好字。”
“不止这些,我还能刨地种菜,”
严清怡笑着伸出手,与蔡如娇的放在一处。
两人的手都纤细小巧,严清怡的指型更好些,葱管般笔直修长。
可细看就会发现,严清怡指腹处依稀可见小小的毛刺,远不如蔡如娇的细嫩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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