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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4页）

她的语气听上去可怜兮兮的，还有些好笑：“每次打雷我都感觉它要蹿进我的房间里，给我来上两下。”

&esp;&esp;她睡裙领口的濡湿紧紧的贴着他胸口，那湿意缓缓洇湿了他的云纱，令他也感觉到了那层湿润……以及寸许之下，有别于别处的柔软。

&esp;&esp;他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得更紧，却不敢说一个字来回应她。

他生怕自己一张口，那沙哑的充满欲念的声音会把此刻对他毫无防备的了了直接吓跑。

&esp;&esp;他低头，安抚般亲吻着她的耳廓和耳垂。

&esp;&esp;“我上辈子不会真的是只恶鬼吧？就是那种转世……”

她话说了一半，骤然停下。

耳边，被他灼热的呼吸拂过的地方泛起了一阵麻痒，像是有人用一支轻羽轻挠着她的心口，明明是不经意的呼吸停顿，却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esp;&esp;她抬起眼看他，很认真地告诉他：“不可以了。”

再继续下去，连她也无法保持理智。

&esp;&esp;“不会在这里。”

他含住她的耳垂，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沉，却刚好够她听见。

&esp;&esp;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真的发生些什么不仅他无法负责，对了了也是不公平的。

他甚至很清楚，即便今晚彻底走向失控，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脱轨坠落，去伤害她。

&esp;&esp;她的存在，便是对他最有力的约束。

&esp;&esp;见她不说话了，他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怎么不把话说完，你上辈子是哪种恶鬼？”

&esp;&esp;他故意引导着，让她分散注意。

&esp;&esp;“我有梦见过自己在幽冥的忘川河里捞花。”

了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和裴河宴提过云师祖下午和她说的那些话，轮回转世的说法虽然在佛教里是寻常，但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总觉得自己是芸芸众生既普通却又最不凡的那一个。

既矛盾着自己是最寻常的水滴，又幻想着会有什么离奇又惊险的经历选中自己。

&esp;&esp;为了不让自己听上去很呆很蠢，她想了半天，才对他说起梦境的起源。

&esp;&esp;裴河宴边听着她说，边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她。

细密的、温柔的吻没有章法也没有规律，会落在她的眉心，也会落在她的鼻尖，但更多时候，流连在她的耳侧与颈窝。

&esp;&esp;她身上有刚沐浴完的湿润水汽，整个人像是含满了汁水的果实，令他欲罢不能。

&esp;&esp;了了被他干扰着，经常说着说着就忘了自己说到了哪。

一停顿下来，他就适时地重复一遍，替她回忆起来。

&esp;&esp;反复几次后，了了终于察觉他的意图。

再次停下来后，即便他提醒，她也不再往下说。

&esp;&esp;她的倔，有时候很可爱，总出现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esp;&esp;他碰着她的鼻尖，低笑了两声：“雷声好像停了。”

&esp;&esp;“没停。”

只是间隔的时间变长了，没那么密集。

&esp;&esp;“那你还害怕吗？”

他问。

&esp;&esp;了了总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不怀好意，可出于他平日里总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个念头只在她脑中简短地停留了一瞬，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