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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察觉到她在害怕,裴河宴稍微收敛了一些。
他对自己竟如此无法忍耐感到有些好笑,明明他冷心冷情到连欲望都能轻易压制,可如今这种刻入身体本能的遏止正被了了一点点唤醒,像长眠后苏醒的野兽,失去封印的囚笼再也无用。
&esp;&esp;“你迟早要回到京栖。”
裴河宴慢吞吞地喝了口水:“我既然要追随你,肯定要在京栖有一处容身地。”
&esp;&esp;那是她的家乡,有她和了致生宝贵的回忆。
即便她爱游历山河,偶尔疲惫或想停下来时,肯定会回到这里。
&esp;&esp;他用的“追随”
这个词,在了了听来,能抵千百句情话。
她有时候觉得裴河宴是天生浪漫的修行者,他让自己如信徒一般虔诚地喜欢她。
&esp;&esp;几乎朴素的用词,却常常有让她意想不到的挚情。
&esp;&esp;“不用的。”
她不敢和他对视,只能盯着自己眼前的茶杯,装作很忙碌的样子:“你可以跟我住在我家,我的老宅你去过的,客房很多。”
&esp;&esp;她一本正经地劝他不要花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想到更深的地方。
&esp;&esp;裴河宴看着她:“我对住客房没什么兴趣。”
他没错过她一瞬间的手忙脚乱,继续追问道:“世俗的婚礼都需要男方准备婚房,你是想要我入赘吗?”
&esp;&esp;了了耳朵都快烧完了,整个通红。
&esp;&esp;她欲哭无泪,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他们现在才哪到哪,有这么着急开始考虑结婚的事吗?
&esp;&esp;她回答不上,干脆落荒而逃。
逃就算了,临逃跑之前,还要大义凛然地扔下一句:“你这人真不好沟通。”
&esp;&esp;了了匆匆绕过茶桌要走,刚握到门把,整个茶室忽然一声飒响。
所有窗户上的百叶帘瞬间遮下,将整个茶室掩得密不透风。
&esp;&esp;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又正好落入了他的陷阱。
&esp;&esp;裴河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他顺势将转身的了了拥入怀里,低笑道:“不是要走?怎么又回来了?”
&esp;&esp;
&esp;&esp;了了简直百口莫辩。
&esp;&esp;她想问,为什么突然拉窗帘?可问不出口。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如她所想的那般,下一秒,他就俯低了身,贴着她的脖颈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
&esp;&esp;他的五官很立体,磨蹭的感觉清晰得让了了连他用的是什么角度都一清二楚。
&esp;&esp;她一边有些紧张,一边又觉得极致放松。
那是种嗅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茶香,被他的信息素安抚下来的惫懒与松懈。
&esp;&esp;黑暗的环境里看不清表情,也无法做到对视,这令了了充满了安全感。
&esp;&esp;她恐惧和他相处时,释放得那些完全不受她控制的情绪起伏。
有黑暗遮掩,她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好好地藏起来。
不用总是担心那些贪恋的、着迷的、蠢蠢欲动的心念败露,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
&esp;&esp;她不知道现在是该回应,还是该躲避。
若是屈从本能,她也许会想亲他。
&esp;&esp;所以,当一切都还只是开始时,她捧住他的脸,低声的叫他名字:“裴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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