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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不用,换回来吧。”
我一哄他他又矫情,太烦人了。
我接着说:“别了,挺麻烦的,真挺好看的。”
张子剑看着我,直勾勾地盯着。
我让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最后他摇头说:“不了,放你那你也不懂什么意思。”
我当时脑子一抽,张口就说:“谁说我不知道了。”
那时候的小年轻多么青涩啊,心里有个什么小心思还得在这暗示来暗示去的。
张子剑还是那样看着我,他问:“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再说下去好像就不太对劲了,但是我心跳得有点快,想拒绝这个话题可是内心还有着那么一种不可言说的……难以名状的……甜。
我低头吃我的饭,然后状似云淡风轻地说:“那你把书拿来我给你也画点东西。”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一本挨着一本的,画了一个多小时树叶。
我画的可好看了,我这人比较有绘画天分,我画了好多种小叶片。
花叶树叶什么的,什么形状都有。
画完我觉得自己疯了。
跟张子剑在一起时间长了我自己也不太正常了。
这太纯情了,太暧昧了,这哪是两个男生应该做的事儿啊?
我们现在就是互相试探,互相琢磨。
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怕对方不知道。
可能前一天说了一句有些暗示的话,第二天还得再掩饰一下。
有点累,但其实挺有意思的。
我把书给他,张子剑可淡定了。
但我知道他的内心是高兴的,他的眼角眉梢出卖了他。
我们过了一段比较和平的日子,直到我的兄弟周小朵有一天哭着上学来了。
我问她:“怎么了小朵?”
她一脸恶心状:“我碰着变态了。”
我非常震惊地看着她:“在哪啊?”
“就在我家到学校那条路上,”
她抹着眼泪,“吓死我了。”
她平时有他爸接,但最近他爸妈都出差去外地了,家里就她跟她奶奶。
我挺担心她的,再汉子也毕竟是个女孩子。
我说:“这段时间我跟你一起走吧。”
她跟我也不来客气那套,直接同意了。
我跟张子剑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说要跟我一起,周小朵跟他也挺熟的,但没让他送,跟我她比较坦然,要是再搭一个她就该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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