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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sp;&esp;眼睛发红，这是……狂化的征兆！

&esp;&esp;他视线扫向季琅手腕，几道深深的爪痕划破他的手臂，将腕上的防护装置也一并划坏了。

&esp;&esp;果然。

&esp;&esp;手环损坏，季琅只怕已经被活化素感染了。

&esp;&esp;但他看上去还没完全失去理智，陆霖稳住心神，尝试与他沟通：“季琅，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esp;&esp;季琅直勾勾地盯着他瞧，那视线阴冷又危险，像一头饿狼在打量鲜美的羊羔。

&esp;&esp;半晌，他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教授。”

&esp;&esp;那嗓音嘶哑得可怕，语速缓慢，犹如生锈的机械：“外面危险，您不该出来。”

&esp;&esp;“危险已经解除了，所有的野兽都被你杀光了。”

&esp;&esp;“是吗。”

季琅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esp;&esp;“你可以休息了。”

陆霖试图向他靠近。

&esp;&esp;“别过来！”

季琅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喊，握刀的手颤抖不止，“就站在那里别动。”

&esp;&esp;他用力闭眼，似乎在竭力克制什么，半天才喘着粗气道：“我好像被活化素感染了，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赶紧回去，把舱门关上。”

&esp;&esp;“那你呢？”

&esp;&esp;“不用管我。”

&esp;&esp;“被感染了不及时治疗，你打算在这里英勇就义？”

&esp;&esp;季琅呼吸越来越重，说话都有些困难：“我也不知道手环是什么时候坏的，吸入了太多活化素，恐怕没救了，您还是……”

&esp;&esp;“过来。”

陆霖打断他。

&esp;&esp;“我不能……”

&esp;&esp;“我命令你过来！”

&esp;&esp;季琅咬紧牙关，额角绷起青筋：“我已经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教授，您别逼我。”

&esp;&esp;“你不听我的话？”

陆霖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你还是不是我的护卫官？”

&esp;&esp;季琅垂下眼：“……是。”

&esp;&esp;“我是不是你的雇主？”

&esp;&esp;“是。”

&esp;&esp;“既然是，那你就该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季琅，我还没允许你死。”

&esp;&esp;季琅：“……”

&esp;&esp;他轻轻地抽了口凉气，手抖得更厉害：“可我会伤到您。”

&esp;&esp;“到我身边来，”

陆霖放缓了语气，“不会有事，相信我，我带了特效药。”

&esp;&esp;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任何关于活化素的特效药流通，季琅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许只是用来安慰他的说辞。

&esp;&esp;但就算是安慰，也让他心里好过了不少，至少教授没有放弃他。

&esp;&esp;身为护卫官，他没理由不相信自己的主人。

&esp;&esp;季琅紧绷的脊线松懈了些，慢慢往陆霖所在的方向靠拢，但地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兽尸，他根本无从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