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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渡过难关三（第3页）

今天盼、明天盼，粮食还是没有来！

大长弯子、深弯子还有几堆包谷草未清理，但怕野兽，不敢去了。

艾书兄弟俩想到了田里稻谷草，这草上的痞谷，它是“白露不低头，割来喂老牛”

的晚熟半仁或无仁的谷穗，称痞谷，比纯米糠好些。

这谷草里还遗有半穗几粒的稻谷。

他俩去一株一穗的清理、手勒，得了有半升把回家，母亲用砂锅焙干，用小石磨磨成细面，再用野菜汤搅成稀粥。

公社公安员从窗子孔上看见，进屋去把这谷渣和面端走，要母亲去交待是不是偷谷种了。

她大骂他乱冤枉人，不得好死。

在家族她是婶娘，他也不敢把她怎样。

艾母一气，心气胃痛病复发了，一声“心痛得很”

，就休克瘫软在地了。

妹妹到田野里把两哥喊起来。

两兄弟看到那点谷面，公安员看到两兄弟手里拿着痞谷，都意到是这么回事。

二哥一背搂手把母亲背起，公安员着急了，也帮忙把艾母送回家，大家一阵呼喊才苏醒过来。

拣残粮怕惹祸。

肚子已饿得肚皮巴背了。

艾书仰头看见，棕包冒出来了，急忙爬上棕树顶部，把几朵棕包摘下来，以为又得一顿了。

拿回家煮，先麻几颗往嘴里嚼，又苦又涩，难吃的滋味难以形容，再煮也是同样。

只好倒丢了。

艾书到姑爹家借书。

姑姑已死并已埋掉了。

回家途中，见有一小堆堆豌豆米，间杂有些破碎的，心想这种季节，没有干豌豆呀。

他左看右看，周围无人捡粮，就掏出旧手巾来拣装起，偶尔闻到有点臭气，顺便拿到河里淘洗。

一路上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说是偷的。

一进家门很高兴：“妈，我拣到豌豆了，快拿锅来炒吃。”

炒熟中，闻到有点臭气，开始大家以为可能是陈了，全家人都抓起嚼吃，都感觉没有香味，且有臭味。

艾书爸嚼着嚼着，反正觉得不是滋味，便说：“小幺，这味道像狗屎，狗吃豌豆是嚼不细就吞的。”

艾书也感觉到了，太恶心了！

大家吐的吐，打的打哕。

剩余的急忙倒进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