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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宫中,难道真的这般让她难受吗?明明从前在南宫之时,她那般肆意快乐,怎的现在变的这般幽怨。
甚至连她脸上的笑容,都几乎看不到了。
“想吃就吩咐崔嬷嬷去做。”
缓了瞬,季冷才开口,孟婉摇头,“奴婢今日能尝到,已十分知足,就不劳烦崔嬷嬷了。”
见她这样说,季冷没再多言,端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既是如此,那你今日就多吃点。”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孟婉见状,“季总管要走了吗?”
“本总管用好了。”
他开门走出去,当门关上,深深的喟叹一声,再待下去,只怕他会控制不住。
“保护好她,若有差池,你们提头来见。”
朝伪装成慎刑卫的亲卫吩咐完,季冷朝着外面走去,不多会,便来到几日前的那座废殿。
德安早就候在了那里,一见着他,连忙上前,“哎哟,殿下,您这一天天的这么换来换去,您不累,奴才都替您累了。”
说完,他赶紧替容胤将衣裳换下,“东宫还有一堆的折子要批呢。”
“你在教孤做事吗?”
容胤放下双臂,声音透着冷意,德安一听,扑通就跪了下来。
“奴才哪敢啊,只是殿下一片苦心,这孟姑娘还蒙在鼓里,奴才这不是替殿下不值当么。”
他说完,还满脸委屈,“这一年多,殿下故意冷着孟姑娘,可如今看来,那人还在盯着呢,这一件接着一件,奴才瞅着都心慌。”
听到德安的话,容胤眼中冷意弥漫,低睨了他一眼。
“这丫头倔,不肯回孤身边,孤能怎么办?总不能将她绑来,真把她逼死了,你赔孤一个?”
容胤说这话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昨儿那丫头病成那般,还执念想要离宫,他再逼,只怕真把人逼急了。
“母后当年之事,过去这么多年,依旧毫无头绪,孤总觉着,那人一直盯着孤。
小婉儿当年那碗甜汤,孤又何尝不知,她没有下毒,若孤不将她重罚,扔在天牢不闻不问,那人定然会对她下手。
孤有时觉着,自己还如同在南宫那般无用,当初没有护住母后,如今也没有护住她。”
容胤的话,让德安眼眶一下子红了,再一次跪下。
“殿下,您可不能这么说,奴才看着殿下这一年多是如何熬过来的,相信孟姑娘知道真相后,定然是会体恤殿下的一片苦心的。”
“她会吗?她怕是恨死孤了。”
容胤唇角泛出苦意,闭了闭眼睛,长叹而出。
“走吧,回东宫。”
……
这一夜,孟婉喝完药,睡的很踏实,直到天亮之时,崔嬷嬷端水进来,她这才睁开眼睛。
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她醒来之时,还觉着有些恍惚。
“姑娘醒了?”
崔嬷嬷走上前,孟婉连忙坐起来,许是知道崔嬷嬷与自己是同乡,她便更加觉得亲切。
“有劳嬷嬷了。”
“姑娘客气了,老奴这就去给姑娘端早膳过来。”
说完,她便要离开,孟婉见着,赶忙叫住她,“季总管今日几时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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