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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郁慈以为男人会生气时,沈清越却蓦然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除了绷紧的下颌,神色勉强算得上是平静。
&esp;&esp;“是我力道重了些留下印子,但这些用不着和你汇报。”
&esp;&esp;许久,贺衡冷笑一声,几乎是被气笑了,口吻荒缪道:“沈清越,你是疯了吗?”
&esp;&esp;明明知道是谁在少年身上留下的痕迹,居然还能将这些认了下来。
除了发疯,贺衡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esp;&esp;郁慈也愣住了。
&esp;&esp;他以为沈清越会很生气自己骗他的……
&esp;&esp;但其实初得知一切的沈清越的确生气,他以为少年生病时的担心和着急都显得那么荒诞可笑。
&esp;&esp;但看见少年眸底的紧张不安时,他突然决定帮少年掩饰过去。
&esp;&esp;刚戴上这顶绿帽时,沈清越的确觉得心绪不佳,似乎心底在被名为嫉妒的火焰灼烧一般,但少年那双水润润的圆眸看过来时,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esp;&esp;……几个吻痕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认识到自己对少年的心思时,少年还是正儿八经的贺夫人呢。
&esp;&esp;只要能让少年慢慢信任他,他都能忍。
&esp;&esp;“我看你才是疯了,贺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你手下那支的军队可并没有全带回柳城。”
&esp;&esp;他意有所指地警告到。
&esp;&esp;心甘情愿戴上绿帽是一回事,跟贺衡在这里耗时间是另一回事。
他已经没这个耐心了。
&esp;&esp;贺衡的确在北方有着不小的权势,可这里是在南方,是在柳城,能跟他抗衡的人可早已经死了。
&esp;&esp;那双浅色的瞳孔没有情绪地盯了半响,贺衡淡声道:“你不要后悔。”
&esp;&esp;他转身离开,即将跨出房门时,身后传来一道嗓音:“把钥匙留下。”
&esp;&esp;有了房间钥匙,贺衡保不齐会半夜进来,沈清越必须防患于未然。
&esp;&esp;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esp;&esp;接着,房门被合上。
&esp;&esp;心底刚松了口气,却又立即涌上另一股怪异的情绪。
郁慈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流畅的下颌分割。
&esp;&esp;……明明是很凶的人,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好像为了他,连一点颜面都可以不顾了一样。
&esp;&esp;心口的那股怪异情绪更加明显了,郁慈抿了下唇,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esp;&esp;……好像说什么都会很奇怪,都会显得虚情假意。
毕竟,他脖颈上的新鲜吻痕都还没有褪下去。
&esp;&esp;最终还是沈清越先一步打破沉默。
&esp;&esp;“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连话都不敢跟我讲了,是吗?”
&esp;&esp;男人语气说不上很好,但也没有很差,带着一点点生气的意味,和很大的商讨余地。
&esp;&esp;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郁慈立即顺着杆往上爬,点点头,嗓调又轻又软,像掺了蜜一般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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