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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1页）

&esp;&esp;“这次，是真的在喂你酒了。”

&esp;&esp;他说得没头没尾的，可了了在短暂的愣忪后，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esp;&esp;那时候，她压根没敢想，还会有像现在这样的一天。

&esp;&esp;她仰头望了望被四方院子框限在她视野中的夜空，觉得此时此刻真的是惬意极了：“你能来陪我，我好开心。”

&esp;&esp;她说完，转过头，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她出入总是一个人，不是没有觉得孤单的时候，而是不敢觉得自己是孤单的。

每次一有这样的念头冒尖，她都得难受很久。

&esp;&esp;想老了，想他，偶尔也会想想连吟枝。

可想完以后，是更虚无缥缈的孤寂。

&esp;&esp;“老了去世后，我有一段时间经常会想起你。”

了了说：“想着只有你能懂我此刻的感觉，想着好像也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同类。”

&esp;&esp;她一盏接着一盏，贪了数杯，喝得耳朵尖都开始泛红。

&esp;&esp;酒劲还未上头，她自己不觉得自己喝多了，只觉得浑身都散漫着暖意。

而贴着雨幕，令她觉得像是枯树逢了仙露，舒适得她从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雨水到连两脚都踏入了水坑里。

&esp;&esp;她没发觉自己已经开始肆意大胆了，她用脚背蹭掉凉鞋，站起身光着脚踩入廊外的水溏里。

&esp;&esp;雨水被溅起，本还干燥的地面瞬间洇湿了一片。

&esp;&esp;裴河宴这才觉得她喝多了，他晃了晃装酒的瓷瓶，晃荡时里头只余浅浅的一层回声。

&esp;&esp;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将了了从廊外拉回来。

她头上的发丝已经淋上了一层水雾，他抬手轻轻替她拂去。

&esp;&esp;了了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强烈到让他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esp;&esp;他低头，看回去，低低沉沉的声音里满是善意的提醒：“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犯戒的。”

&esp;&esp;“那不看了。”

她听话的就要低下头。

&esp;&esp;可没等她彻底移开目光，他扣在她脑后的手掌微微用力，压迫得她不得不再抬起头来。

&esp;&esp;她眼睛红红的，是酒上劲后，一点一点熏染出的艳色。

&esp;&esp;这一幕落在裴河宴眼中，像是倾倒翻的酒，勾起他压抑许久的渴望和想侵占的野心。

&esp;&esp;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抹过她的唇珠，缓缓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双眼：“你不会要哭吧？”

&esp;&esp;不哭啊，为什么要哭。

&esp;&esp;她想回答，可他的指腹按在她的唇上，她不敢轻举妄动。

&esp;&esp;久违的压迫和危险感令她心中警铃大作，她握住他停在她唇上的手，轻声提醒：“会破戒的。”

&esp;&esp;“破就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