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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津如今也大了一些,又有五叔鄂忻陪着,家里倒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了,便随他这么天天外城、内城的跑了。
也是因此,才有鄂津这句保证。
不过季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木兰秋弥的时候哪儿能自己带鹰呀,你与其琢磨着这个,还不如盼着你额韵我受宠,哪天可能就得了万岁爷的旨意,可以回家省亲了呢。”
她这话显然是句玩笑话。
毕竟省亲什么的,打从开国以来就没有发生过,皇帝能允许家里人入宫探望,已经是大开天恩了,至于其他的,那还是做梦比较快。
但是对于鄂津来说,他可不觉得自家额韵这是一句玩笑话。
他只觉得自家额韵这是在点他呢,让他好好的建功立业,然后上奏皇帝,请求自家额韵出宫省亲,便一脸正色地说道:
“额韵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考取功名,为万岁爷效力的。”
这样就能更早的积累出足够多的功劳,然后请求皇帝开恩了。
鄂津的眼睛亮亮的,颇有种自己说完就得,丝毫不顾及他人会不会因此而掉眼泪的架势。
季瑶可是控制不住了。
她原本就是在强忍着泪水,不希望留给自己家人的最后一面,是她哭得稀里哗啦,狼狈不堪的模样。
结果鄂津这话一出,季瑶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见此,四叔鄂宁和五叔鄂忻一下子就急了。
“瑶瑶,你别哭啊!”
“快!
快盖上!
别让人看见!”
两人面带急色地走了过来,一个围着她团团转,生怕她在宫门口掉眼泪,另一个则是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帕子,一边搭在她的眼睛上,一边还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她的头,试图将眼泪倒灌回去。
季瑶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呀?”
她没有将盖在眼睛上的手帕拿下来,而是直接就着这个姿势,语带笑意地问道。
“诶呀,你还笑!
这可是在宫门口呢,让人看到你掉眼泪可还得了?”
这不得没事都整出点儿事来?
鄂忻故作凶狠的说道,结果自己话都还没有说完,便暴露出了他的哽咽。
鄂宁也是停止了转圈。
见季瑶的衣服因为坐了一路的骡车而起了些褶皱,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整理一下,结果却冷不丁的想起了她如今的身份,刚刚抬起的手不由地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低声说道:
“别哭了,昨个儿玛法的话你也听见了,家里不需要你特意为了我们做什么,只要你自己好好的就行。”
他们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季瑶能好好的从那深宫之中活下来,哪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至于什么皇帝的信任和家族的荣光,要是这些东西都得压在家里姑娘们身上才行了,那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儿还活着什么劲儿啊?
趁早抹脖子去得了。
还能早点儿投胎,省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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