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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孔子编年其二（第4页）

有一回，她和卫灵公晚上坐着聊天，听见外面车声隆隆，一直到天亮才停，过了宫门又响了起来。

南子说：“这肯定是蘧伯玉。”

卫灵公问：“你怎么知道？”

南子说：“君子不会因为别人看得见就装模作样，也不会因为别人看不见就放纵自己。

我听说蘧伯玉是个君子，所以我知道。”

卫灵公派人一问，还真是蘧伯玉。

孔老夫子住在蘧伯玉家里，南子就派人跟他说：“四方来的君子，如果不嫌弃，想和我们国君结为兄弟的，都得见见我们国君的夫人。

我们夫人也想见见您。”

孔老夫子推辞了一番，实在推辞不了，只好去见南子。

一进门，孔老夫子就朝北磕头，南子也在帘子后面回拜，那环佩叮咚的声音，真是好听。

俩人就这么隔着帘子见了一面，然后孔老夫子就出来了。

在卫国待了一个多月，卫灵公和南子同车出游，宦者雍渠坐在旁边，却让孔老夫子坐在后面，招摇过市。

孔老夫子觉得这也太丢人了，就离开卫国去了曹国，又从曹国去了宋国，和弟子们在大树下练习礼仪。

宋国的司马桓魋想杀孔老夫子，就把他练礼的那棵大树给砍了。

孔老夫子只好换上便装，悄悄地离开宋国去了郑国，结果和弟子们走散了。

孔老夫子一个人站在郑国的东门口，有人就跟子贡说：“东门有个人，额头像尧，头顶像皋陶，肩膀像子产，可是从腰以下，比大禹矮了三寸，看上去就像个丧家之犬。”

子贡回去跟孔老夫子一说，孔老夫子哈哈大笑：“形状嘛，那是末节，说我像丧家之犬，也对也对！”

孔老夫子就这么到了陈国，住在司城贞子家里。

五十九岁那年，他从陈国经过蒲地，正赶上公叔氏在蒲地叛乱，蒲地的人就把孔老夫子给拦住了。

孔老夫子的弟子公良孺，开着五辆私家车跟着孔老夫子，那是个又贤能又勇敢的小伙子。

他说：“我以前跟老师您在匡地遇到过难，现在又在这儿遇到难，这都是命啊。

我跟老师您再遇难，宁可打死也不退缩。”

说着就跟蒲地的人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激烈。

蒲地的人害怕了，就跟孔老夫子说：“只要您不去卫国，我们就放您走。”

孔老夫子跟他们订了盟约，就从东门出来了。

孔老夫子就这么去了卫国。

子贡问：“盟约可以违背吗？”

孔老夫子说：“那是要挟着订的盟约，神灵不会听的。”

卫灵公听说孔老夫子来了，亲自到郊外迎接他，问他：“蒲地可以攻打吗？”

孔老夫子说：“可以。”

卫灵公又说：“我的大夫们都说不行，现在蒲地和卫国都是用来对付晋、楚两国的，用卫国去攻打它，恐怕不太好吧？”

孔老夫子说：“蒲地的男子都有为卫国战死的决心，妇女们都有保卫西河的决心，我要攻打的，不过是和公叔氏一起叛乱的四五个人罢了。”

卫灵公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