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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终是拂袖而去,未发一言。
“都是母子,您何苦逼得侯爷这样紧?”
自云辞走后,迟妈妈很是心疼。
她毕竟一手带大云辞,见这对母子闹成这般离心,不由叹道。
太夫人却是面无表情,方才的沉稳、冷冽、无奈、倦累一一消失无踪,只拨弄着手中佛珠,道:“不逼不行了,即便没有出岫,这婚事也不能拖了。
以他的身子骨,若再耽搁几年,只怕会无嗣。”
迟妈妈闻言,更是难受:“侯爷心里有苦……您至少该许给出岫一个名分……”
“什么名分?”
太夫人忽然冷了声音,道:“她一个风尘女子,又非完璧之身,哪里能给她名分?这等有辱云氏门风之事,绝不可能发生。”
言罢已沉声一叹,再道:“若是寻常公卿世家、小门小户,他要纳出岫为妾,也不是不可。
但……这是云府,他先是离信侯,而后才是我的儿子……”
即便是逼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她谢描丹也不能让云氏的家业和名声在这一代败落。
“若不强硬,百年之后,我母子二人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谢太夫人一生几经风浪,早已明白自己与“情”
字无缘,无论爱情、亲情,皆是疾风凋零。
她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荣耀、地位、名誉。
有生之年,仿佛只为此而活。
“小姐……”
迟妈妈看尽云府的悲欢离合,难免心疼自己跟随三十余年的主子,一不小心,唤出了对谢太夫人出嫁前的称呼。
太夫人淡淡扫了她一眼:“都三十年了,你还改不了口。”
迟妈妈自哂又自嘲:“是老妇失言了……侯爷的婚事,您打算何时置办?”
“自然是越快越好。”
太夫人不假思索地回道:“如今辞儿刚刚知晓男女情事,这机会难得。
如此说来,我云氏还要感谢出岫才是。
若非是她,也不知辞儿何时才肯近女色。”
“是啊,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迟妈妈附和道。
“只是有些可惜了浅韵。”
太夫人垂目看着串珠,眼角的细纹泄露出几分失望与失策:“原本是想教她来做这通房,日后有机会再扶个妾室。
放她去知言轩前,也没少教导男女之事……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浅韵姑娘这些日子,心里也不大好受。
听说侯爷很冷待她。”
迟妈妈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