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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日正是万物复苏,昂然向上的时候,而此时端庄肃穆的雍亲王府内,却是处处紧绷,人人自危。
涵碧阁院内,一排排的木凳,一个个的人,哭天抢地的求饶声与木板重重落于身上的啪啪声交织于一起。
堂屋内,慵懒的斜靠着小桌上的老四,微收下颌抿着唇。
在坐于他身侧的则是一如既往端庄大气的乌拉那拉莲慧,此刻的她,面上清冷未露出任何的神色,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讥笑,透露了此刻她正在享受好戏的愉悦心情。
“啊!
啊!”
听着屋外那声声的惨叫,钮祜禄君柔暗自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扶手,咬紧牙关,垂直头不敢看向任何地方,冷汗就这般的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为何?为何她又输给了耿宁儿那个贱人!
这是为何?她的计策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为何又会走到这步田地?
借着帕子的遮掩,跪在堂屋中央的耿宁儿,冷冷的扫过身旁的钮祜禄君柔,冷笑自唇边一瞬而过。
“王爷,已经50板了,人都厥过去了,就是没人招啊。”
苏培盛恭敬的走进了堂屋,尖细的嗓音在静谧的堂屋内飘荡着。
胤禛微蹙了下眉,不禁开始磨搓起拇指上的扳指,低声道:“泼醒,再打。”
“喳。”
待到苏培盛退出了堂屋,胤禛的余光落在了下首的耿宁儿身上,瞧着她那一抖一抖的肩,红彤彤的眼睛,以及那极力压低的抽泣声,此次此刻,他的心正被那一波又一波的刺痛侵袭着。
只听一声低低的叹气声,忽然间,耿宁儿面前出现了一双黑靴,紧接着,她就被一强有力的手给拉了起来。
仰头看去,正是对上了那双透着一丝丝怜惜之意的深邃黑眸。
看到了他眼中的怜惜,耿宁儿便知晓,这场硬仗是她赢了。
“王爷……”
听着那满腹委屈的轻唤,胤禛的浓眉皱的更加厉害了,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我知晓。”
“王爷,岑太医来了。”
董顺恭恭敬敬的给胤禛打了千儿,又侧身将身后的岑瑞松迎了进来。
“微臣,岑瑞松参见雍亲王。”
胤禛微微扬唇,上前一步拖住了想要给他行礼的岑瑞松,道:“岑太医无需多礼。”
“谢王爷,微臣已详查了一番,三格格的奶嬷嬷,陈氏确有中毒的症状,只是毒素较浅,并不易被察觉。
而三格格的脉相来看,怕是也稍有中毒的迹象,但无大碍。
下毒之人恐怕是担心被人发现,所以这计量并不十分的大,这意图怕是想着经年累月。”
“那便有劳岑太医,为三格格好生调养才是。”
“王爷,请宽心,臣定当竭尽所能替三格格调养身子的。”
“那就有劳太医费心了。”
“无妨,无妨,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岑瑞松向老四行了礼,便跟着董顺出了涵碧阁的堂屋。
“王爷,钰儿她……”
耿宁儿说着说着,这豆大的泪珠啪啪的就往下掉,看在胤禛的心里也着实让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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