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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的门是向里开的,段天问拉了几次都没拉开。
段天问自幼天生神力,五六岁时的力量就堪比十来岁的少年,九岁时又开始练武,段天问有内功在身,力量不比马原小。
然而此刻,段天问无论如何都拉不开堂屋的门,门仿佛与墙长在了一起!
段天问走到窗前,窗户也打不开,段天问情急之下,一脚蹬破窗户,从堂屋破窗而出。
院里也是一片漆黑,段天问总觉得今天不管是屋里的油灯,还是外面的月光都比平时暗淡许多。
段天问站在院中高声呼喊,“义父,义父你在哪?”
依旧没有回应,段天问快速跑向外院。
外院堂屋的门也关着,段天问推了推外院堂屋的门,他记得很清楚,堂屋的门没锁,应该一推就开,但现在根本推不开。
段天问发力,猛撞外院堂屋大门,那门也像长在了墙上一样!
段天问身形飘起,猛踢堂屋的窗户,一脚踢碎窗户,跃身而入。
外院堂屋中更加黑暗,窗户都被踢碎了,但月光就是照不进屋中。
段天问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打开火帽,用力一抖,火折子亮了。
随着火折子的亮起,段天问吓得魂飞魄散,马原竟然赫然吊在了外院堂屋的房梁上。
马原此刻已经不动了,双眼外凸,舌头被绳子勒得伸出唇外,喉头发出极细微的“吼、吼”
声,但让段天问深感恐惧的是,此时生死一线的马原,脸上却挂着一丝极淡却极诡异的微笑。
段天问强压心中的恐惧,一把抱住马原的双腿,把马原从绳套中举了出来。
段天问把马原放在地上,摸了摸马原的胸口,还有心跳,段天问双腿一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段天问心中暗道:好险好险,自己再晚来一步,义父就性命不保了。
虽然马原没死,但段天问心中的愤怒却油然而生。
他从小脾气就不好,内心有一种执念,自己不能受欺负,也见不得别人受欺负,只要看到不公平的事情,段天问就会冲上去大打出手,即便对方比他大很多的孩子,他也毫不畏惧。
而且爷俩都发现,一旦段天问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战斗力会比平时强盛数倍。
现在的段天问就极为愤怒,他不管这房子是不是不干净,更不管这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敢伤害马原,那就和他段天问脱不了干系!
段天问看着马原差点惨死,痛心疾首之下,心中一股暴戾之气汹涌澎湃,难以遏制。
他就是看不见那个邪祟,要是能看见,段天问现在就会扑过去把它撕成碎片。
段天问轻轻摇晃着马原,“义父,义父您醒醒。”
呼唤了好几声,马原才缓缓睁开眼睛。
“义父您怎么样了?”
马原朝着段天问诡异一笑,“我没事,我没事。”
刚才段天问为救马原把火折子扔在了地上,现在借着地上火折子的亮光,段天问怎么看此时的马原都觉得别扭——
爷俩相依为命,朝夕相处,段天问对马原再熟悉不过了,举手投足、表情神态,马原的每个细节,段天问都了如指掌。
而此时的马原表情古怪,眼神游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段天问有十足的把握,这个马原不对劲!
段天问强压怒火,捡起地上的火折子,去点桌上的油灯。
就在段天问点亮油灯的瞬间,身后恶风袭来,段天问猛地低头,一道狠厉的劲风,贴着段天问的后脑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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