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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ldo;我就在这家医院。

&rdo;石冬冬面无表情道。

&ldo;身体不是开玩笑！

&rdo;石崇山加重了语气。

石冬冬不说话。

&ldo;你的病例资料我已经让人送去北京了，结果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医院里住着，&rdo;石崇山继续道，似乎用上了极大的耐心，&ldo;你不转院也行，不过，这病房环境太差，帮你换间病房总可以吧？&rdo;

&ldo;你怕人笑话吗？说你石崇山的儿子居然挤这种八人病房？&rdo;石冬冬冷笑。

&ldo;你这是什么话！

&rdo;石崇山气结，却无法在行动上有所表示，无奈他只得后退一步，坐在了身后的病床上，带着明显的让步，&ldo;等下我会让陈致帮你收拾一下，这边的院长和我有点交情，楼上有病房，你今天就转过去。

我们一人退一步，你不用转院，但是要答应我换间病房，这样没什么问题吧？&rdo;

石冬冬并不看父亲，只将目光投向窗外。

能这么跟他讲条件，对石崇山来说，已实属不易。

可见，他也知道不乐观。

&ldo;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我听陈致说，你上次是在马路上昏倒的，幸好是他的车撞到，否则出了事可怎么办？&rdo;

&ldo;你让他盯我盯得这么紧，我能出什么事？&rdo;石冬冬靠在墙边。

&ldo;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rdo;石崇山皱眉。

石冬冬索性不开口。

两人之间的沉默使床帘外其他病人的声响显得更嘈杂。

终于，石崇山站了起来，决定离开。

&ldo;爸。

&rdo;石冬冬叫住了他。

石崇山转过身，脸上露出些惊喜的表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儿子叫出这个称谓了。

&ldo;如果结果真的不好，&rdo;石冬冬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ldo;你是不是就会觉得自己可以好过些了？&rdo;

刚露出的喜色在石崇山脸上凝固，很久，他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ldo;你太不懂事了。

&rdo;

乔昊这天异常忙碌，全天门诊坐下来，即使像他这样的体力，也已经有些晕晕乎乎。

看着好容易空荡下来的候诊室，他长长吐出口气来。

之前的一整天，这里都挤满了人，或戴着口罩的，或者直接对着你咳嗽的。

呼吸科门诊对面就是整层楼的洗手间，时常几个人挤在那里吞云吐雾，乔昊不明白，医院为什么要作这样的规划，原本就感觉乌烟瘴气的科室，在这样的环境下，连正常人都无法呼吸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