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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时卿渊喃喃道。

顾寻言咳了几声后笑了许久，时卿渊刺中的地方是他的命门，加上泷尹死后回到自己身上的那七成天火以及他失去的一半血液，他……已经支撑不住了。

“阿渊，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时卿渊……我不欠你什么。”

顾寻言口中吐出血，慢慢地向后倒去。

时卿渊接住了顾寻言倒下去的身躯，顾寻言释怀般笑了笑看着这个飘着漫天飞雪的世界，突然觉得就这样埋骨于此也不错，只是可惜没有见到师尊和师兄，不能报答师尊对他的养育之恩。

他顾寻言或许就是这世上最可笑之人，以草木之心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却辜负了另一个以草木之心爱着自己的人。

这笔烂账果然是理不清的，假如他没有爱上时卿渊，没有下界，没有认识泷尹，或许一切都会不同，泷尹不会因为他而死，自己也不会对时卿渊错付真情。

“言言……言言死了……我来晚了……”

司疏雨跪坐在地上，望向时卿渊的方向璎珞坠子散了一地。

“疏雨……”

站在他身后的傅连朝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司疏雨打断了。

“傅连朝，不，东帝君，我不想再见你，你走吧。”

“疏雨。”

傅连朝伸手，被司疏雨反手拍开。

“给我滚！”

司疏雨喊道。

时卿渊抬头看了一眼司疏雨的那里，但随后却发现自己怀中的顾寻言渐渐开始消散起来。

“阿渊，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顾寻言笑问道。

在这东域的星空下，他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他下界是为了除去魔族巽雨，如果他不小心以身殉道，那么时卿渊会怎么做。

“哦？我自然是会找到你的尸首，等你的转世。”

时卿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是草木灵气幻化而成的，如果我死了，或许就是连尘灰都不剩了吧。”

顾寻言抬头仰望星空，淡淡地开口道。

“尘灰……不，绝对不可以。

对了，还有养魂玉。”

时卿渊拿起顾寻言的蓝色玉佩，用灵力将顾寻言渐渐消散的神魂封入蓝色玉佩中。

但是养魂玉封存住的神魂有限，顾寻言其他的神魂还是消散了。

“为什么会这么，连尘灰都不留给我，毕方——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会这样……”

碧琊带着其余的人赶到时时只看见时卿渊手中拿着蓝色玉佩坐在地上。

“少主，妖鸟呢？”

一个修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