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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正坐在弧形落地窗前倒香槟,他已经换上了白衬衣和西裤,头发微微有些湿,阮夏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套间的另一端还有间盥洗室。
这房间在一楼,观景的弧形飘窗一直延伸到海面,窗前的双人餐桌上不知何时摆上了烛台,把香槟放回冰桶后,傅岳又划了一根火柴点蜡烛。
看到阮夏出来,傅岳笑着用下巴点了下沙发。
瞥见叠放在沙发上的裙子和内衣,阮夏始终绷着的脸才稍稍有了些笑意。
阮夏换衣服的间隙,傅岳打了通电话,请服务生送餐。
阮夏是真的饿了,顾不上正在生气,埋头吃了起来,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傅岳却慢条斯理地维持着优雅,时不时地讲上一个笑话。
阮夏全程一言不发,气氛竟也不算尴尬。
待阮夏吃完最后一口甜点,服务生进来撤桌的时候送上了一车玫瑰。
“花的钱找这位小姐要。”
傅岳转而笑着问阮夏,“你不是要送花给我吗。”
“你还要不要脸?”
“脸是什么,能吃么?”
他把“吃”
字咬得极重,偏偏一脸道貌岸然,让想破口大骂的阮夏疑心龌龊的那个是自己。
“喝不喝酒?”
阮夏瞟了傅岳一眼:“干喝有什么意思,打赌才有趣。”
“赌什么?”
“赌……”
阮夏想了想才说,“谁先醉倒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不许耍赖。”
“好。”
以她的酒量,自然不可能是先醉的那个。
为了尽快放倒傅岳,阮夏从酒柜里选了瓶龙舌兰,连冰也不加,直接纯饮。
“你是女人,我该让你,我的酒自己喝,你的我替你喝一半。”
“好啊。”
阮夏想赢,自然不会拒绝。
哪知傅岳替她喝的方式竟又是从她嘴里抢。
这酒苦而辣,阮夏本想小口小口地嘬,一点一点地咽,被傅岳的舌头一扰,整口酒全数吞了下去,从喉咙到胃简直像着了火,她尚未恢复,傅岳慢悠悠地喝下自己的那杯后,又倒了一杯含在嘴里强喂给她。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阮夏喝的虽比傅岳少,酒量虽比他好,却只觉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
“认不认输?”
阮夏本想摇头,见傅岳又喝了一口凑上来,不愿再被折磨一遍,泪眼汪汪地装可怜:“傅先生,我认输。”
说完这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床的方向走。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傅岳已经把她横抱到了床上。
他替她盖上毯子,坐在床侧,垂下头在她耳畔沉声说:“别再有第七次。”
“嗯?”
“这一次算第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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