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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场大火,符泠忙问道:“夫人来得这般及时,可是知晓些什么?”
阮氏点点头,叹息道:“我知你二姐与你不对付,怕她为婚宴之事报复于你,便遣人时刻盯着她的动静。”
“她平日里终日在府上养胎,今日却频繁出入府邸,我便悄悄带了人跟着她,没想到竟能派上用场。”
闻言,符泠不由得鼻尖发酸,好不容易消退的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
她继承了许容的手艺,方能救阮氏于水火之中,却没想到,今日洪堂药铺又反过来为阮氏所救。
即便师傅已然陨命,她亦会将师傅的仁心传承下去,渡无数人驶过苦厄的海。
符泠垂眸将眼泪憋回去,暗自下定决心。
“来得这样快,我真是小瞧你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子声线传来。
符泠蓦地回过头,不远处走来的正是符欢。
她闲庭信步地打量着乱作一团的药铺,手无意识地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向符泠和阮氏投来高傲的一瞥。
符欢几乎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恶意,仿佛这把火是如小时候般可以轻轻揭过的恶作剧。
然而她却不知,时过境迁,如今宁夫人也罩不住她。
“是你?”
符泠心中谋算着,按捺住心绪,走上前道,“二姐,不如借一步说话?”
“算你识趣。”
符欢鼻子里冷哼一声,得意扬扬随着符泠的脚步入了室内。
门栓“啪嗒”
一声锁上。
符欢转过头来,视线倏地与符泠沉甸甸的目光相撞。
那眸底猝了冰似的冷沉,顿时令符欢脊背生寒,笑容僵在了脸上。
符泠信步绕过博古架,低着头神色莫测。
“二姐来药铺做客,我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不如送你些礼物吧。”
她声音淡淡的,眼底却腾升着滔天的恨意。
“什么礼物?”
看见符泠这般模样,符欢心里也没底,装腔作势道,“这把火不过是意外,你可想清楚了,如今我怀着林大人的骨肉,你若是敢伤我分毫,林大人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符泠置若罔闻,手在那博古架中随意一探,忽然偏头望向符欢,挑唇一笑:“是吗?”
话音方落,符泠手中忽然出现几只蛊虫,深黑而扭曲的蛊虫在她洁白如玉的指尖蜿蜒缠绕着,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鬼魅。
“你、你要做什么?”
符欢看着她唇边渗人的冷笑,大惊失色,腿脚都软了下来。
“不过区区一个药铺,何至于此?”
眼看着符泠步步紧逼,符欢颤巍巍扶着桌边,失态大叫道,“林大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呜呜!”
声音的末端被尖锐的哀嚎声刺穿,符泠强硬地将手中蛊虫塞入符欢的嘴里,动作麻利地在她颈侧一揉,那蛊虫便毫无障碍地滑落进她肚子里。
符欢满脸冷汗,几乎是发疯一般挠着自己的脖子,崩溃地试图将蛊虫吐出,却丝毫不起作用。
而符泠只是沉静地站在她对面,冷眼睨着符欢声嘶力竭挣扎的丑态,冷淡的声音居高临下落下来。
“这个礼物,二姐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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