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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1页）

&esp;&esp;毕竟今日询问四皇子时，连四皇子本人都不记得到底是听谁说了窦家楼有好酒，只记得是有人说过，可记忆却模糊了。

但窦家楼的酒好他却牢记于心，就好像……关于那个人的记忆被抹掉了一般。

&esp;&esp;该问的都问了，柳桑宁也想不到要再问些什么，她求助般看向王砚辞。

王砚辞冲她一颔首，起身便与柳桑宁离开。

&esp;&esp;两人往外走，柳桑宁不由小声嘀咕着：“她们说的这些好似也没什么大用处，可四皇子中毒。

若是在他们这儿中的或许会留下痕迹。”

&esp;&esp;“她们瞧着都是有恃无恐。”

王砚辞压低着声音，“要么毒不是他们下的，要么就是她们早就处理干净的。

就算我们现在去搜，也搜不到什么。”

&esp;&esp;柳桑宁不由沉下脸，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圣人让他们三日内破案，可眼下毫无进展。

&esp;&esp;出了兰金坊，王砚辞见柳桑宁颇为闷闷不乐，他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语气倒是透着几分轻松，道：“先别想了，午膳都未用，先去填饱肚子。”

&esp;&esp;马车上的分析

&esp;&esp;柳桑宁坐在马车上，很快就发现马车前往的方向，似乎是永宁坊。

&esp;&esp;莫不是……她看向王砚辞：“咱们这是要去窦家楼？”

&esp;&esp;王砚辞「嗯」了声，眼底带着些许对柳桑宁这么快反应过来的欣赏。

柳桑宁看他这般瞧着自己，心里头也有了数，她继续道：“你这是想走一遍四皇子从兰金坊到窦家楼的路线，看他一路上会途经何处，又在哪儿能遇上什么人？”

&esp;&esp;王砚辞闷笑一声，道：“我在圣人面前说你冰雪聪明，还真是从未叫我失望过。”

&esp;&esp;柳桑宁没想到王砚辞会突然夸她，不由有些愣住。

然后就听王砚辞正色道：“虽说咱们怀疑他是在兰金坊里中了套，可那毒却不一定就是在兰金坊内中的。

今日咱们见的这几个女娘，楚妈妈精明，素香娘子颇有城府，另外两个瞧着是以素香马首是瞻，有她们二人在，我估摸是不会自己在兰金坊里动手的。

这门营生，她们是要长久做下去的，不会自砸招牌。”

&esp;&esp;“你也觉得那素香其实是想继续留在兰金坊，根本就没想过要同四皇子走？”

柳桑宁从王砚辞的话中立即就捕捉到了重要的点。

&esp;&esp;王砚辞也无需与柳桑宁多做解释，就好像他们两人不用说也能懂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根本用不着「解释」这一步。

王砚辞道：“看来咱们二人是想到一处去了。”

&esp;&esp;柳桑宁点头说道：“今日在厢房里，她一双眼睛几乎都快黏到你身上去了，眼眸含笑看着你，分明是想吸引你的注意，想要让你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她若是真有心要同四皇子离开，又怎会背着四皇子还想招揽其他的恩客？若是被四皇子知道她有二心，还会乐意带她走吗？她这般做就是自掘坟墓，我那时便觉得，她大约是不想走的。

四皇子说要带她们走，她们应下也不过是哄一哄四皇子罢了。”

&esp;&esp;毕竟在这种地方生存，谁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是能将恩客哄高兴，多多地给些银钱，她们就算是挣着了。

&esp;&esp;柳桑宁觉得自己是在阐述事实，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里难免透出几分不满，还有三分酸涩。

这样的柳桑宁王砚辞还是看马

&esp;&esp;等柳桑宁与王砚辞赶到京兆府时，正遇上琉璃国的人在纠缠京兆府尹。

&esp;&esp;“赤鸢可是我们四皇子的战马，你们怎能拘在这里？！”

为首的是琉璃国的一位校尉，姓丁，乃是琉璃国四皇子身边亲近的将士，听说和四皇子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是以这次才能列入使臣名单，陪同四皇子一道来长安。

&esp;&esp;丁校尉此刻争得面红耳赤：“莫不是你们京兆府想昧了我们四皇子的汗血宝马不成？！”

&esp;&esp;京兆府尹被丁校尉烦得不行，可碍着对方是使臣不好呵斥，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着性子，解释道：“丁校尉，不是我们京兆府不归还四皇子的马，而是此刻案子还未破，这马也是重要的证物，暂且不能交还给你们。

等案子破了，自会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