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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的眼神也便得万分震惊,好生猛的女人。
只见秦锦绣向房顶翻了个白眼,又将身上的薄纱拢了拢,看向黄员外,“我看你身子虚弱,恐怕难以生育,既然此生无子,不如直接断了你的念想。”
“你,你这个小狐狸精。”
黄员外捂着要害,怒气地骂道:“你怎么知道爷膝下无子?爷新娶的十夫人,为我生下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那你还不快回去好好查查,”
秦锦绣叉起小蛮腰,“恐怕四个儿女都不是你种。”
“你敢胡说,你等着……我去找花姨娘。”
黄员外一边弓着腰,一边指向秦锦绣,走出门去。
秦锦绣松口气,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必须先离开这里,可是屋内一片狼藉,有人来问,如何是好?
秦锦绣琢磨着,是不是故意拿点的值钱物件儿,做成偷盗的现场,再偷偷摸摸送回来,否则明月回来,岂不更遭?
秦锦绣果断地将目光瞄向了雕刻精美的梳妆盒,对,就这么干。
房顶一声冷笑,庸俗的女人。
秦锦绣哪里会在意别人的嘲笑,打开梳妆盒,立刻被夹层里的金银首饰迷了眼。
艾玛,真有货,要不身处月浓花坊,还以为在皇宫深院,皇后娘娘的梳妆盒也不过如此吧?
秦锦绣啧了啧:这男人啊,在外边找野女人,就是舍得花钱。
怎么办?拿走两个金镯子?秦锦绣犯了愁,从小到大,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也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呀?
不过?秦锦绣眼珠一转,自己是法医,遵循的就是认真负责,既然要当一次贼,就要当彻底,也好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代。
打定主意后,秦锦绣顺手拿块花布,将金银首饰一股脑地倒在花布上,艾玛,花布小了,竟然系不上。
秦锦绣四处张望,最后将眼神盯在床上,一把撕下半片艳红的牡丹床幔。
这个够大,秦锦绣又开始一顿搜刮,必须来个彻底扫荡,今夜所有人都在后院忙碌送花宴,一会儿让王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其丢进院落中的荷塘里,就不会落人口舌了。
房顶上看热闹的令狐秋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看过贪心的女人,从来没见过如此贪心的,好歹也是月浓花坊中的女子,却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柴火妞,连不值钱的插花琉璃瓶子都不放过。
就在令狐秋迟疑的时候,秦锦绣一身土豪的打扮,差点让其眼珠子掉地上。
因为秦锦绣下手太狠,床幔的大包太重,根本背不动,性情柔韧的秦锦绣本着不放弃的坚决态度,硬是将所有值钱的金银首饰都戴在自己身上了,只见她头上插着十来支金钗步摇,脖子上也挂满各色的珠子,芊芊十指上带满戒指。
手腕上套着一层层的翡翠镯子,就连脚踝都没有放过,还套了几个金铃铛。
画面太美,令狐秋根本不敢再看下去。
秦锦绣倒是满意地拍拍手,故意仰起头,给了令狐秋一个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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