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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他送走了,归期自然是他而定。”
闻言,史氏拍案而起,指着梓莘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梓莘瞧着史氏如此做派脸上笑意更深,她自然瞧得出史氏当下之状。
生气是有的,气成这般却是在演戏了。
史氏看着梓莘不为所动,当下眼睛一闭就当倒在炕床之上,带出好大声响。
数息之后,史氏不觉心中生疑,明明约定了外头之人听到里面动静便立即闯入。
如此气倒婆母之罪梓莘是逃脱不了。
大秦虽不至于要求那愚忠愚孝,到底不是那未开化之处,梓莘定然不会被剥夺郡主之衔,到底有碍名声。
梓莘瞧着不觉笑出声来,便道:“母亲,你我好歹相处了这些日子。
大事小事也遇到了不少,看您前些日子做派还以为您是已知我的脾气,怎得今日又这般了?”
这儿被她下了结界,自然不怕里头声音被外头听见,讲话也不会有所顾忌。
史氏心中大惊,却又不好自个儿起身,丢了面子,只是躺着不说动也不动。
梓莘瞧着史氏如此,无奈摇头,不觉出声劝道:“母亲,我是不急的。
左右还有那儿些个人帮我处理琐事。
只怕是您这个姿势躺着难受,别说小半个时辰,哪怕一刻也要全身麻痹了。”
那轻描淡写的声音了落入史氏耳中,她便觉什么里子面子今日丢了个彻底。
于是,她那左性犯了,索性躺着不起。
史氏计算着早晚会有人进来,到时候若有人瞧见了,左右都是梓莘不是。
梓莘又怎得不知这点,她也懒得废话,衣袖挥出。
那史氏忽觉室内无风自起,自己更是无法抑制的坐起身来。
待史氏坐定,稍稍定神立即惊惧的瞪着梓莘,一句整话竟也说不上来。
梓莘也不看她,好似从未有事发生似了。
“你……”
史氏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梓莘,这一次全然只剩害怕了。
梓莘抬眼看向史氏只是微笑,“也不知母亲今日寻我来所为何事?”
厢房里头两人对峙,外头也差不了多少。
蔓枝和绿柳被遣了出来,瞧见外头那丫头媳妇聚集,却不见珍珠几人,不觉心中生疑。
两人相处至今只需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想。
绿柳向来稳重从容,蔓枝伶俐机警,两人商议便由那绿柳留下。
蔓枝则借着找珍珠看花样子出了门。
那些人巴不得两人都走,自然不会阻拦蔓枝去向。
屋内两人看似对峙已久,不过那不到一刻时间。
却也离史氏相约之时甚远。
有个不过十二三岁的丫头转了转眼珠便出门去了,不一会却又端着托盘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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