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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脸一红,有些尴尬,但她如今可不是之前了,早把刘妈妈的话听到心窝子去了。
安慰自己道:大少爷自小就身体不好,性格必然古怪,我得让着他,不能与他生气。
举着铜镜在薛建邺面前照着,夸赞道:“相公样貌真是好!”
薛建邺脸一黑,心情更加不好了。
若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
一甩袖子,当先出了门,蒋兰欣也不气恼,拉了旁边偷笑的翠微翠欣,追着薛建邺出了畅怡轩。
畅怡轩离临渭阁本不远,但如今一个是装虚弱只能坐在轮椅上,一个是真虚弱却不能坐轮椅上,还得苦命的推着轮椅。
是以这短短的路程,一行人走了快一个时辰,好在薛建邺边走边做出观赏景色的样子来。
一会指了结了冰的荷花池,一会指了只剩树干的百年老树,在别人眼里倒是小夫妻兴致极好的观赏景色了。
终于到了临渭阁,早有小丫鬟进去禀报,蒋兰欣手扶在轮椅上慢慢喘气,幸亏这轮椅了,走不动的时候就把力气压轮椅上,让薛建邺自己转动轮子前进。
若是要别人架着过来,怕整个薛府都知道她的命是昨夜刚抢回来的了。
屋里的蒋氏听到大少爷夫妻来请安,满脸惊诧,望着同样惊诧的林妈妈问:“不是说兰欣昨夜不行了,是王大夫救治一夜才抢回来的么?怎得这会子,还能好生生的来请安?”
林妈妈又惊又怕,声音都在发抖,“容,容老奴,先,先出去看看。”
待看见巧笑着和大少爷说话的大少奶奶,林妈妈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自己又要倒霉了。
蒋兰欣推着薛建邺进去给蒋氏请安,人未到,音先到,“母亲,我和相公来给您请安了。”
蒋氏看了眼兰欣,面色娇嫩,气色好得不能再好,心里恨不得将林妈妈给撕了。
这老奴,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事情不好好查清楚,就来乱汇报。
薛建邺重重咳嗽了声,虚弱的开口,“母亲这是怎么了?是,是在怪儿子不来,咳咳不来请安么?”
蒋氏极力忍住火气,挤出一丝笑,“哪里的话,你身子不好,我怎么会怪你。”
蒋兰欣离了薛建邺,行上前来,从茶几上拿了茶壶,行云流水般倒了一杯茶,递到蒋氏面前,“那母亲是不是怪我呀,我为了照顾夫君,就少来母亲这儿了,”
见蒋氏接了茶,她又转到蒋氏身后,轻轻给蒋氏敲起了背,“母亲可要原谅我呀,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前几日风寒,要不是母亲给请的大夫好,我这会儿还来不了呢。”
蒋氏浑身不自在,往日觉得兰欣不管是按摩捏腿都极为舒服,今儿却觉得后背被她这么一敲,各种的不舒坦。
伸手阻了她,拉着她的手站到面前,“你说哪里的话,你是我儿媳妇,又是我亲侄女,我怎么会怪你。”
一双眼睛仔细的在兰欣脸上研究,还真是没半点从阎王手里逃出来的迹象,那一张可以掐出水来的嫩脸,明明就是身体康健的最佳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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