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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脸苍白,没有说话。
她天天都有检查这伤口的,只觉得外面看起来是一日好过一日,还真没有感觉已经化脓了。
这样的情况下哪还能玩呀,立时返回镇上找医生才是正经。
雨默看到他们紧张成那样觉得挺感动的,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她一个人这么劳师动众的……
然后frank就瞪着她:“你是想我后悔死么?要不是我泼你,你哪里会伤上加伤?”
看了一眼她的脚,还挺愁的,“都化脓了,拜托你别不当回事行吗?真是没见过比你还要逞强的了,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做事,都不知道你脚上有伤。”
阿庄也说:“是的是的,反正离得也不远,开车一下就到了,去看看吧,顺便了。”
不由分说张罗着将她扶上车,呼啦呼啦一群人衣服都还湿着呢,就跑到镇上去找医院,寻医生了。
镇子不大,医院也就一个,医疗条件什么的也就不讲究了。
彼时太阳都要下山,医生也已经下班了,护士一个电话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年约四十来岁的男医生才赶过来。
进门之后他看了看雨默的脚,将血迹洗清,拿着棉签在伤处拨了拨,直拨得雨默就像是被人攥着心脏尖一样连气都喘不匀了,才皱着眉头说:“你这脚不太好了,天气太热,里面全都化脓了……”
口气十分之不好,雨默不得不忍着痛说:“我看外面都开始结痂了啊。”
“是啊,结痂了,”
医生的口气更不好了,嘲弄地说,“天气这么热,你捂得那么好,可不就是外面好了,里面包了一包脓嘛……还好你这是来得早,再拖得几天,我看你这只脚不得废了。”
一下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包括雨默自己。
她是真没发现自己脚化脓了,她还以为那是她擦的碘酒呢!
面面相觑之后,还是frank问:“那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要消炎啊,还要把脓血引出来!
如果可以,今天最好就住在医院吧。”
医生倒是干脆利落得很,将处置的办法简单说了,又看着雨默加一句,“哦对了,按你说的,你这估计是踩到钉子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得得破伤风,所以最好祈祷吧。”
……这么牛叉叉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的医生,众人见状都无语了。
但还能怎么办?他都这么说了,按照他说的处理吧。
结果钱都交好了,雨默也已经坐在手术室里了,医生这才想起来,轻描淡写地告诉她说:“我们这里没有麻醉师,清创的时候不能麻醉,你能忍得住痛吧?”
雨默&其他人,都傻了。
顾初南车开到半路,想起还有事情要告诉frank,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开始他没接,过了一会儿他打过来,顾初南整个耳朵里就只听得到他天崩地裂一样的嚎叫声:“老大,我真是受不了,我到现在头皮都还麻着呢!
哎呀,那个谁谁谁简直是太神勇了,尼妈那是肉啊是肉啊,医生就拿着剪子在里面薅来薅去,薅来薅去,就跟薅草似的,薅得血淋淋的,她是怎么忍得住的啊啊啊啊……”
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顾初南眉头一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薅什么啊?是谁受伤了?”
还总算是抓到了重点了。
frank一愣,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雨默的名字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啊,那谁,是阿默啊,内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受了伤,都化脓啦,里面有些肉都坏掉了,一块一块剪下来,哎呀妈,我不行了!”
一边说一边就放下电话呕了起来,所以他也没有听到顾初南那边急剧的刹车声。
frank把胃里的东西都清得差不多了,才想起刚还和顾boss通着电话呢,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早挂断了。
再打过去,没有接。
再打,还是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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